瞳欖無回應,蘇染也不在意,兀自呵呵笑了兩聲:“瞳醫生,其實你,喜歡雲深吧。”
忽然,蘇染覺得自己的小腿被用力一捏,有些疼了,不過很快,又恢復如常。
那是瞳欖的吃驚,蘇染意會,並沒有深究。
好半晌,瞳欖才道:“喜歡又怎麼樣,感情的事情從來都不能勉強,真正喜歡一個人,也不是非要佔著不放,只要他過得好,我也安心。”
蘇染默然,瞳欖的愛情無疑是偉大的。不自私,不佔有,默默的付出,不求回報。
她忽然抬頭,眼中深濃的眸色看的蘇染一驚,蘇染定定看著她,好一會兒,瞳欖才搖了搖頭:“好了,你動動看,是不是舒服些了,肚子大了,後期腿腳就會腫起來,你自己多注意休息,晚上睡覺腳記得墊高一些。”
蘇染起來走了走,確實舒服多了,她跟瞳欖道謝,又道:“瞳醫生,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?”
瞳欖收拾聽診器:“沒有了。”
“明明就是有,你直接說吧,我不要緊,你這樣我反而心裡難過。”蘇染呵呵笑了兩聲,“是關於雲深的?”
瞳欖思忖了好久,看著天際微微露出魚肚白,她按了按自己疲憊發脹的太陽穴,悠悠開口:“我媽之前也跟你說過喬家的事情,遠東集團現在危在旦夕,雲深自顧尚且不暇,還要費心照顧你,確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,如果你能稍微讓人省點心,對大家都好。”
☆、103。乖乖等我回來知不知道
蘇染知曉喬家的情況,但沒想到嚴重到這個地步,喬雲深總是想方設法護她周全,免她驚,免她苦,免她顛沛流離,免她無枝可依,而自己,卻無以為報。
瞳欖又嘆了一口氣:“也許風雨飄搖內憂外患都不足以形容喬家現在的處境,就連雲深,恐怕也不能倖免於難,”她說,天亮之後,喬雲深也會被帶走調查。
“為什麼?”蘇染終於無法平心靜氣,“雲深做了什麼要被帶走調查。”
瞳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:“這個,就要好好問問你的前夫了。”
“你說都是因為容銘遠?”
瞳欖看蘇染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思:“看樣子,你是真的不知道,不過沒錯,喬家走到今天這地步,都是因為容銘遠,而他這麼做的起因,恐怕就在你身上吧。”
“我?”蘇染震驚的瞪大眼,“瞳醫生,你這是什麼意思?跫”
瞳欖收攏微笑:“難道還要我說的更明白嗎,容銘遠對你勢在必得,能救喬家和雲深的人只有你。”
病房裡,喬雲深已經退燒,安靜的躺著,晚上汗溼的衣衫也換乾淨,蘇染陪著坐了一會兒,想想這半年以來的點滴,從他們相遇開始,他就充當著她的保護傘,為她遮風擋雨,為她掃平障礙,如今,他有難,她豈能袖手旁觀。
七點半的時候,張雲飛來了。
簡單的襯衫西裝褲公文包,喬雲深也悠悠轉醒,時間剛剛好。
蘇染朝他們笑了笑:“雲深,我出去給你買早餐,你們先聊。”
“嗯,小心點。”
“知道了,我先走了。”蘇染走出病房,並未馬上離去,站著聽到張雲飛道,“身體沒大礙吧。”
“我沒事,公司怎麼樣了?”
張雲飛沉沉嘆了一口氣:“雲深,老爺子昨晚也住院了,情況比我們想的更糟糕,銀行都不肯貸款給我們,也不知道容銘遠用了什麼辦法,竟然能控制住整個榕城,喬雲琛的過去也被人挖了出來,還有吸毒嫖~chang的過往,現在被人揪著不放,根本弄不出來,至於喬穆廷……”張雲飛的話有片刻停頓,看著喬雲深欲言又止,最後還是決定和盤托出,“雲深,你要調查的事情,已經有眉目了。”
喬雲深目光一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