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的外套被她拿在手中跳舞,如振翅的蝴蝶,欲迎風飛去。
樓底下站滿了人,聲音嘈雜,卻聽不清到底在說些什麼。
蘇沫的一隻腳已經危險的跨出了欄杆外,蘇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不停的叫著小心啊小心啊,她想走過去看看,又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,無論她說什麼,蘇沫也聽不到,毫無回應,她們就像在兩個平行的時空,她可以看到蘇沫的一切,看著這一切悲劇的發生,又無力阻止。
最後關頭,容銘遠出現了!
這時候,蘇沫的歌聲戛然而止。她像個無助的孩子,問著容銘遠,你愛我嗎,你愛我嗎……
蘇染看到容銘遠搖了搖頭,那麼殘忍的回答。
張開雙臂,仰天大笑,這是蘇沫留給這個世界最後的笑聲。
她真的就像一隻蝴蝶,縱身一躍,飛出了ding層。她看到容銘遠也撲了過去,但是哪裡能攔得住呢。
幾十層樓高啊,明明在半空中還唱著歌的人兒,落地時,腦漿塗地,血肉模糊……歌聲似乎還飄散在空氣中,徘徊著悲傷,久久不散……
夢醒,淚溼枕巾。
她多想去看看蘇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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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院。
宋磊的右臂被砍了一刀,傷口深可見骨。
醫生檢查後發現幸好都是皮肉傷,沒有傷到骨頭。
所以蘇染提著果籃進來的時候,他還可以下chuang自由行走,拿著手機打電話提高音量罵對方。
他是為了保釋容銘遠而如此大發雷霆的,但是喬雲深用了特殊的手段,叫容銘遠根本沒有保釋的可能。
宋磊又急又惱,根本無法好好休息。
蘇染敲了敲門,宋磊拿著手機轉身,蘇染朝他頷首,將果籃放在了chuang頭。
宋磊就結束了通話,也有些驚訝,還是叫著對她以前的稱呼:“夫人,你怎麼來了?”
蘇染卻聽不習慣了,擺手:“宋磊,叫我蘇染就行了,別叫夫人了,我承受不起。”
宋磊沒有理會,卻為她去倒水,她急忙制止:“別,不用,你手都傷成這樣了,就好好休
息啊,我不喝水,你要喝嗎?我給你倒。”
他說的口乾舌燥的,蘇染的水端過來,他也沒客氣就徑直喝了下去,順了順氣,才看著蘇染:“夫人,你怎麼來了?”他就是個倔牛脾氣,認定的事情怎麼也改不了,蘇染也懶得去糾正他了。
他剛才說的話,她也聽見了:“你說,容銘遠沒辦法保釋嗎?”
宋磊眸色深沉,倒是沒有隱瞞她:“是的。”
“為什麼?難道沒有辦法可想嗎?不是還有律師嗎?而且謝明文那件事情,其實根本不關他的事,都是我的錯……”
宋磊打斷她:“這跟你沒關係,謝明權早就看容總不爽了,其實這次也不過是藉機發揮,就算沒有你丟手機,他們也會找其他藉口鬧事的。”
“原來你都知道。”蘇染真的是驚訝極了。
“所以你不必自責,至於律師,你知道謝明文的代表律師是誰嗎?”
“誰?”
“喬雲深。”
蘇染是真的懵了。原來如此。
宋磊苦笑:“所以你現在知道了吧。哎,對了,夫人,你來找我,是有什麼事情嗎?”
蘇染欲言又止,可那個問題壓的她心口難受,只好和盤托出:“宋磊,我想知道蘇沫葬在了哪裡,我想去看看她,我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,我想去看看她,你告訴我可以嗎?”
宋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