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好了,可以寫進我的醫案裡,如你所見,我成功了。”
她笑了起來,眉眼彎彎,全然不顧在場之人無一不瞠目結舌的反應。
江初楹拍拍阮千陽的肩膀,“還得多謝你,小少爺。”
“你!你······”
阮千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,看了面前的人半晌才頗為傷心地問了一句,“你難道從來沒有愛過我嗎?”
“愛?”
江初楹輕笑一聲,抬眸看他,“我的愛是自私的,它應該屬於一個值得的人,那個人不可能是你,而你,晉安城大名鼎鼎的金羽莊少莊主,大約並不需要我的愛。”
阮千陽愣住了。
不等他再說什麼,江初楹已經擦過他的肩膀將欲離開。
彪形大漢想要攔住她,但被垂頭喪氣的阮千陽制止住了。
就這樣,她跨過門檻,穿過人群,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下,迎著落日餘暉坦蕩離開,沒有回頭。
駱星憑直覺拉住了那個人。
“帶我走。”她低聲道,聲音裡帶著卑微的懇求,全然忘了今日的捉姦鬧劇是誰一手導演的。
被她拉著的人轉而看向她,在這一瞬間恢復了自己的聲音,如清泉一般清冷柔和,但說出口的話卻是冰冷的,“我為什麼要帶一個累贅走?”
說完,便直接不留情面地甩開了她的手。
聽到那人離開的腳步聲,駱星咬了咬牙,從袖中掏出短劍,直直刺向自己的心口。
這次,她下了死手。
巨大的疼痛感襲來,駱星轟然倒地,血流不止,四周聲音嘈雜,在閉上眼睛的前一刻,她聽到了想聽到的聲音。
看。
她又賭贏了。
沒有人能夠眼睜睜看著一個生命消失在自己的面前,更何況,是一位願意花費三年時間救治一個低賤馬伕的醫者。
這種招數,她屢試不爽。
不知昏睡了多長時間,待意識漸漸歸攏於身體的時候,駱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。
陪在她身邊的是阮千陽,見她醒了,握著她的手哭得梨花帶雨。
“嚇死我了,你們這一個個的,都是些什麼人呀?”
駱星艱澀開口,“···江初楹呢?”
“什麼?”阮千陽一頭霧水,“江初楹是誰?”
“不對,我是說翠芝,翠芝在哪兒?”
“她?”
“她走了啊。”
聽到他的回覆,駱星氣血上湧,腦袋一陣暈眩,但即便如此,還是強撐著坐起身來,不顧他的阻攔就要下地出門去,可惜一個沒站穩便摔倒在地。
忽然,門被人推開,帶進一室溫和的陽光。
駱星仰頭,被人輕柔扶起。
“性命是一個人最珍貴的東西,你怎麼能這樣糟踐它?”她頗為無奈。
阮千陽有些訝異,“翠芝?你不是有事走了嗎?”
還好。
她沒走。
駱星順勢柔弱可憐地抱住她,不願意放手。
阮千陽看著眼前這副情景,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但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,張口想說什麼,又說不出話,只好默默離去。
“好了,起來吧,地上涼。”
江初楹扶她坐到床上,俯身撩開衣襟察看她心口的傷,少頃,微微鬆了口氣,“還好,傷口沒有裂開。”
“說吧,你的目的是什麼。”
看完傷口後,江初楹忽而轉了話鋒,也變了語氣。
駱星低頭沉默著,心裡還在措辭,但不管說什麼,先哭總是對的。
等眼淚下來了,駱星便順勢扮起可憐,“我只是想讓你帶我走而已,我不想留在這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