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想問一個問題。”
駱星有些好奇,於是試探性地開口,“你和南榮景···圓房了嗎?”
像是沒料到她會問這個,阮青燭神色一滯,但還沒來得及開口,殿門就被人推開了。
門外走進臉色不太好的禮炎,以及跟在禮炎身後的南榮景。
那人成了婚倒不似從前一樣日日穿著披麻戴孝的一身白,而像是為了配合阮青燭一樣,添了幾抹淺淡的青色,現在與她站在一起,看起來更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。
她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在意他。
“想不到王后對旁人的閨房之事也這樣感興趣。”
這樣的在意太過明顯,禮炎看向她的眼神,漸漸變得深沉幽暗。
注意到禮炎明顯不悅的神色,南榮景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,也不想多說什麼,只淡聲告了退,便想要帶著阮青燭一同離開。
“別走啊。”
禮炎涼涼笑了笑,走到駱星的身邊,看著她的眼睛輕聲道,“既然王后這樣感興趣,愛卿為何不滿足王后的這點好奇心呢?”
南榮景抬眸看向她,但視線並沒有在她身上過多停留。
“微臣告退。”
他沒有接禮炎的話茬,只再次告退後便徑自離開了。
阮青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,抬袖微微躬身行禮,也隨南榮景而去。
待二人離去,殿內只剩下她與禮炎,氣氛便是更加尷尬。
“怎麼人都走了,還這樣不捨。”
他心中有氣,開口諷她,“要不要我再把他叫回來,讓你好好看看,以解你心中相思之苦呢?”
駱星轉頭看他,只是一看到他的臉,夢中那些記憶便會湧上心頭,壓得人喘不過氣。她忍不住嘆了口氣,轉身要走,不太想和他爭辯什麼。
見她這副不理不睬的態度,禮炎更加氣憤,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強硬地拽回來。
“你就這樣不想見到我?”
“你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的身份啊?”
“你知不知道,夫妻之間,最重要的是忠貞二字啊!”
他生了氣,眼神也比平日涼薄幾分。
“忠貞?”
駱星笑了笑,看著他輕聲道,“你一個後宮佳麗三千的君王說這種話,不覺得很可笑嗎?”
面前的人愣住了。
她向他走近一步,有些好奇地問,“那晚從南榮府回來,你去了哪裡?我差點死掉的時候,你又在哪裡?”
似是想起了什麼,他眼神有一瞬間的躲閃。
片刻後,禮炎放開她的手,低聲道,“那晚你醉了,我也醉了······”
那晚,他心中煩悶借酒消愁,宿於秋蘭殿,卻不想醒來後就聽聞金華殿出了事,見到她滿身是血躺在那裡的時候,他萬般懊悔,後悔沒能陪在她的身邊。
但沒想到,一直不眠不休地守著她醒來後,她卻說不想見到他,反而滿心滿眼想著的都是另一個男人。
“醉了······”
聽到他的答案,駱星輕笑一聲,後退兩步,轉身離去,“好一個醉了。”
好一個夫妻,好一個忠貞。
明明心裡裝的都不是對方,明明都是涼薄之人,明明都是心懷猜忌,卻要裝什麼夫妻情深。
簡直可笑。
看著她漠然轉身的背影,他心中鬱氣難消,卻也說不出什麼,只得拂袖而去。
自那日後,禮炎便很少來金華殿了,只是時常會鬧出些么蛾子傳到她的耳朵裡。
今天提哪個美人的位份,明天又看上了哪個宮女,之後,又說要選秀,還將這事全權交予她負責。
她越來越討厭他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