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羞愧,於是越發沉默寡言起來。
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,兩人雖夜夜同床共枕,卻總是一個先睡了,一個才回來。一同躺下,只會更加尷尬。紫七藉口明天出差還有些檔案要準備,又弄到三點多才上床。迷迷糊糊閉上眼沒多久,感覺到有一隻冰涼的手輕輕觸碰了下自己的臉,然後彷彿被燙了一般立刻縮了回去。
夜裡依舊是噩夢,只是這次不再是她、蘇纖、許言三個人的電影,又多了一個唐文宇。夢極度變態詭異,蘇纖下半身被埋在地裡,然後許言使勁拉著她的手想把她拽出來,她也在後面使勁抱著許言的腰往後拽,然後她的身後又是唐文宇。腦海里還搭配著童聲稚氣又有些機械的童謠:&ldo;拔蘿蔔,拔蘿蔔,嗨吆嗨吆,拔蘿蔔,嗨吆嗨吆,拔不動,老太婆,快快來,快來幫我們拔蘿蔔……&rdo;
她一直在夢裡使勁,可是身後的唐文宇也好大力的拽她,然後一個不小心,她手一滑,放開來,慣性的跌倒坐在了後面地上,而許言則往前跌去,和蘇纖一起被埋進土裡。她在夢裡哭喊著,使勁的捶著地,摳著泥土,滿手都是血,而耳邊還在唱&ldo;拔蘿蔔,拔蘿蔔,誰來幫我們拔蘿蔔……&rdo;
&ldo;紫七!紫七!&rdo;一雙手使勁摁住她,大聲叫著。她一面拼命掙扎一面淚流滿面的醒了過來,依舊氣喘吁吁。
許言用冰冷的濕毛巾擦了擦她驚魂未定依然扭曲著的臉。
&ldo;紫七,你發燒了,別亂動。&rdo;
紫七逐漸回過神來,嗓子已經燒到沙啞了:&ldo;幾點了,我還要趕飛機。&rdo;
許言將她欲起的身子又壓回去,聲音難得有了一絲不準人違背的語氣:&ldo;都病成這樣了,改天再去,我已經給你公司打了電話了。&rdo;
或許是昨天在山上呆太久,還是著涼了。而且她這幾年一直菸酒不斷,又總是熬夜,體質本來就弱。
許言換了個冰袋敷她額頭上,看她燒得粉紅的臉,迷濛的眼,多了幾分艷麗和風情,不由有些不自在的偏轉頭。
&ldo;要是一會再不退燒,就送你去醫院。&rdo;
&ldo;我不去。&rdo;紫七虛弱的皺著眉頭,&ldo;我要喝水……&rdo;
許言知道她至從上次車禍以來,就很不喜歡醫院,不到萬不得已不肯去,平常有個什麼頭痛腦熱的都是自己隨便在藥店開點藥。
倒了杯水給她,怕她嗆了,又找了根吸管插上。把枕頭墊高,將她扶起來坐好。
&ldo;慢慢喝,別急。&rdo;一手輕撫著她的背,看著她憔悴難過的樣子有點心疼。
&ldo;對不起,給你添麻煩了。&rdo;
許言愣了愣,紫七也立刻發現了這句話的不妥,畢竟他們是夫妻。可是又似乎,還比不上普通朋友親密。
許言苦笑,這麼多年她一直照顧他,車禍之後更是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。他早已將她的陪伴,還有接受她的關心愛護當作習以為常。可是看來自己真是對她的付出和體貼太少了,哪怕是那麼一小點事情,竟會讓她覺得彆扭不習慣,還有受寵若驚。
自己這些年,到底都在做些什麼?
&ldo;肚子餓了吧,把粥吃了。&rdo;
</br>
<style type="text/css">
banners6 { width: 300px; height: 250px; }
dia (-width:350px) { banners6 { w