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的身上,移到了對面那個磐石一般的男人身上。
連金針夫人也禁不住抬起頭,望向街道對面。
在看見斗笠下方,那微彎的唇角時,低低地“咦”了一聲。
壯漢終於回過神來,笑眯眯地看著柳柳。
說道:“姑娘,你不小就好。咱正好沒娶媳婦,你告訴咱你家住何方,姓甚名誰,咱好上門提親。”
柳柳翻翻白眼。
“我可沒說我要嫁給你。”
“咦,你拉了咱的衣服,難道還要嫁給別人?”壯漢極為不可思議地說。
柳柳更為不可思議。
這是什麼邏輯?就因為她不小心拉了他的衣服,她就得嫁給他?
懶得跟他囉嗦,擺擺手說:“我都說了,我是拉錯了衣服。你就當沒這回事,以後替別的女人負責去吧。”
壯漢哇哇叫著。
“什麼?你抓了咱的衣服,看還有什麼男人要你。”
見柳柳不理會他,不甘心地又說。
“什麼叫替別的女人負責?你抓了咱的衣服,難道不替咱負責?”
柳柳的頭都快被他吵大了,就感覺嗡嗡的聲音縈繞在耳邊,驅之不散,象是有千百隻蒼蠅在吵。
終於不耐地又是一叉腰,衝著壯漢一嗓子吼了回去。
“本姑娘就是喜歡抓男人衣服,就是不負責,你能怎麼著?”
壯漢再度被她的氣勢壓倒,縮了縮脖子,退了兩步。
低聲說:“不,不能怎麼著。”
金針夫人抿嘴一笑,衝壯漢招招手說:“該你了,過來診病。”
目光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柳柳,眼角似乎帶著笑。
柳柳站在人群圈子外面,一直等到夕陽西斜。
明知眼前這個金針夫人不可能是奶奶,卻仍是有些不甘心。
不想就此離去。
小房子外面的人漸漸少了,最後只剩下了稀稀落落的幾個。
包藥的小童包好了最後一幅藥,遞給病人,然後趕人。
☆、王在面前不識王2
等候在門口的人嘆著氣,漸漸散去。
門外只剩下了柳柳,以及站在街對面的凌霄和莊雲翔。
金針夫人和顏悅色問柳柳:“姑娘不是來診病的?有何貴幹?”
“啊?”
柳柳很想說,她其實是想來找奶奶的,可是這話如何好對眼前這位年輕的夫人說?
可是,卻又捨不得就此離去。
看了半個下午,她從金針夫人的眼神中看得出來,金針夫人的確會催眠術。
她在病人不知情的情況下,對其中一個病人施展過。
別人看不出來,卻瞞不過柳柳這雙專業的眼睛。
她知道,金針夫人是為了緩和病人緊張,不願正視病情的心理,所以才施展了催眠術,是一派好意。
她很想問問金針夫人,這催眠術是跟誰學的,但面對金針夫人和藹的目光,一時不知該如何問出口。
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門口桌上的食盒,柳柳匆忙間找了個藉口。
“夫人免費行醫,如此善舉,令小女子心折。因此,特意送來萬福客棧的菜餚,一點心意,還望夫人不要嫌棄。”
柳柳的話語非常有禮得體。
別人如何待她,她就如何對待別人。
面前的金針夫人沒來由地讓她生出好感。
是因為她免費行醫做好事?還是因為她會催眠術?還是別的什麼原因?
柳柳也說不清楚,莫名的就是對她有一種親近的感覺。
金針夫人笑道:“多謝姑娘了。”
柳柳見她沒有拒絕的意思,心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