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田勐的目光之中,閃過一絲堅毅的色彩,呢喃著說道。
……
韓國之亂,姬無夜身死於刺客集團流沙主人衛莊的劍下。而韓王的死,自然也被歸結到了他的頭上。
然而,作為這一切禍亂的起源。身為縱橫傳人的衛莊,卻是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,徹底消失在了人們的眼線之中。
別說是六國的密衛了,就是秦國的黑冰臺,對於衛莊的蹤跡,也是一絲線索都沒有。
在衛莊徹底失去蹤跡之後,原本身為姬無夜四大助手之一的血衣候,依仗著自己手中的所剩不多的兵權,再次把控了韓國。
立了韓國宗室之子韓成為韓王,成了第二個姬無夜。
然而,這一場動亂,早已經耗盡了韓國最後的一點元氣。
商人閉市,百姓不敢出家門。五穀荒廢,士兵離營。若不是白亦非,還在軍中有些威信的話。
韓國,甚至不需要其他國家攻過來,便會自取滅亡。
天授之,不取為賊。
哪怕韓國如今已經凋零成了這樣,然而,依舊是一塊香餑餑。被四周的惡狼們所盯著,隨時準備一口吞下。
魏國,距離韓國最近,甚至,魏國的大部分兵力都囤積在了韓國的東北部。可以說,魏國已經佔據了地利。
然而曾經的魏國,被嬴政陰了一把,失去了北部重鎮鄴城。此刻,自然是想要將韓國吞下,為同樣危在旦夕的魏國,爭取最後的一點喘息空間。
可是,就在魏王打算調集士卒攻打韓國之時。此刻魏國權臣龍陽君的一席話,卻是整個魏國朝堂頓時失去了信心。
“魏國,難道要成為第二個趙國嗎?”
一句簡單的話語,卻是令原本還主戰的魏國將軍,頓時啞口無言。
是啊,曾經的趙國何其強盛,足以抵擋秦國兵鋒。然而,不就是貪心,受了韓國的降。方才迫不得已與秦國決一死戰,從而一蹶不振嗎?
此刻的魏國,又有何能力,能夠抵擋得了秦國的兵鋒呢?
作為秦國另一個有力競爭對手,楚國此刻依舊在忙於內訌之中。數百年的不斷傳承,早已令楚國之中的世家做大做強。
一直苦於身世的楚王,此刻又一次陷入了群臣世家的攻訐。而這一切的發起者,正是他的異母弟,負芻。
而此刻的楚王,自然是更急於去撲滅自家著火的內院,哪有心情冒著得罪秦國的危險,去吞併韓國呢?
韓國,似乎已經成了秦國的盤中餐。
秦王宮
剛剛肅清了老秦系叛逆的秦國朝堂,顯得有些沉悶。
烏壓壓的百餘名大臣,除了老秦系的人意外,其他人並沒有露出興高采烈的樣子。甚至,還有不少皺起了眉頭。
大殿一旁,一個不太起眼的位置,站著一個一身紅裝的太監。妖豔的瞳孔,不加掩飾地掃視著一眾大臣。
而原本位高權重的大臣們,卻是紛紛低下了頭,不敢與這個太監模樣的人對視。
兩萬人,又一次兩萬人的京觀,被堆砌在了渭水之畔。
長安君,錦文夫人,那些叛亂的老秦世家嫡系,上至老人,下至幼兒。不論主僕,具皆身首分離。
血,再次令人們響起了六年前的那場屠殺。
眼前那鮮紅的,彷彿不是衣冠,而是那些死去人的鮮血。
哪怕他們罪有應得,然而,整整數萬條人們,都是死於這一人手下,想想,還是讓人有些不寒而慄。
“王上駕到!”
大殿旁,趙高一如往常一般,扯著嗓子高喊道。儘管謙遜至極,然而,眼中的那一抹激動之色,卻是怎麼都難以抹去。
中車府令,一個象徵著帝王最高寵幸的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