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,回去哪裡呢?”嬴政目光為轉,落到了一旁李斯和韓非的身上。
不過,李斯與韓非雖然師出同門,然而,性格確實迥異至極。
韓非神情隨意,甚至連手中的酒樽都未曾放下。當嬴政問及他之時,他甚至還輕飲了一口小酒。
與之相反,李斯則是一副沉穩至極的樣子,眼神平淡,彷彿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。
不過,奇怪的是,相對於韓非,李斯的權力慾更重。然而,如此一個在嬴政面前表現的機會,李斯卻是出奇地沉默。
嬴政微微一笑,兩人具是人中翹楚,這點事情,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?只是不願意說罷了。
嬴政也不在意,反倒是看向扶蘇身旁那個十五歲的少年,問道:“蒙恬,你認為呢?”
蒙恬微微看了一眼自己的韓非與李斯,卻見自己的兩個老師難得的一個反應,心下也有些猶豫,不經再次細細思考了起來。
“無妨,蒙恬,儘管說。”嬴政那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,令蒙恬心中難免更加慌張了起來,也顧不得思考太多了。
蒙恬緩緩站起身,對著嬴政與李斯韓非兩人行完一禮後,方才說道:“如今太王太后已死,昌平君與錦文夫人素不相識,魏凡一系依然分崩離析,錦文夫人已無可依靠之人。”
“所以,錦文夫人只能去找長安君。而長安君乃是先王遺子,受封於長安,身份本就敏感至極,若無王上詔令,私自接納錦文夫人,就,就如同……”
蒙恬說到此時,也終於意識到了為何李斯與韓非沉默不語。話到嘴邊的兩個字,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。
“如同什麼?”嬴政的眼眸之中寒意四濺,看著低著頭的蒙恬,威嚴的聲音,響徹整個大殿。
年紀少小一點的蒙毅,也發覺了嬴政目光之中的怒意,有些擔憂地看向自己的兄長。同時,還輕輕地推了推扶蘇。
然而,扶蘇畢竟才不過三歲。哪怕機智過人,也有心幫蒙恬,卻攝於嬴政的威脅,而有些躊躇害怕。
“如同,叛逆……”
蒙恬最終還是張了張口,聲音卻是如同蚊蠅一般。
“哼!不錯!”嬴政冷哼一聲,有些不屑地說道:“羋文走投無路,只能去找長安君。而長安君怎麼可能不顧及自己的生母?”
“只是,從先王陵寢到長安,道路崎嶇而漫長。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,又是怎麼避開沖沖關卡和黑冰臺的搜尋的呢?”
嬴政的語氣趨於平靜,然而,任誰都能感覺的到其中更深的寒意。
韓非一口氣將酒樽之中的酒一飲而盡,而李斯則是將原本就低著的頭,低得更低了。
蒙恬的頭上緩緩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。嬴政話語之中的意思,已經再明顯不過了。
有人在幫羋文,而且這個人有著非比尋常的力量,足以瞞過黑冰臺。最重要的是,此人清楚,幫羋文,不異於謀反。
而在秦國之中,能有這樣力量的人,屈指可數。所以,結果已經可以說是不言而喻了。
大殿之上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,如此沉重的氣氛,壓得不過三歲的扶蘇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“韓卿,李卿,可有對策?”
嬴政那威嚴的聲音,再次打破了大殿之中的寂靜。然而,聲音過後,帶來的,卻是更加寂靜的大殿。
“蒙恬,你來說!”
眼見韓非與李斯閉口不言,嬴政也知道,這兩人是出了名的精明,哪怕明知之後會發生什麼,又怎麼可能冒大不韙說出來呢?
蒙恬同樣學著李斯,低著頭,不說話。錯誤,已經泛過一次了,難不成,還要犯第二次嗎?
可是,蒙恬同樣閉口不言,雖然心中篤定嬴政不會怎樣他。可這,卻是急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