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多米的大橋,這對他來說算是小兒科了,他還見過幾千米長的跨海大橋呢。
“既然先生主意已定,那就按先生說的辦,只是這鋼條不同於木頭,屬下沒把握將它們拼接牢固。”蒯富還是不無擔心地說道。
“你對榫鉚技藝很有心得,你就按木頭的比例畫出鋼條的圖例來,我們造著鑄出同樣規格的鋼條。另外,我們還可以用螺絲釘,馬蹄釘等大鐵釘來鉚接,這比木材拼接要牢靠得多,強度肯定是足夠。”
“鋼鐵的強度是高,只是鋼鐵不同時於木材,它易於生鏽,特別是鉚接處,一旦鏽壞,說不定整座大橋將會崩塌。”蒯富部。
“這個你無須擔心,我早有計劃,我們以後會安排上給鐵橋塗漆,我們有一種防水漆,塗上就能防鏽,只要保養得好,一座鐵橋屹立幾百年不成問題。”萬磊道,其實,後世很多大橋都是鋼鐵製造,也是用不停地塗漆的方法來防止生鏽的。
而油漆的主要原料是松脂,這種東西遼東臨海中多的是,只要派人去收割樹脂,運回來精加工再新增一些配料就行,不是什麼難得之物。反倒是用來造橋的這幾千噸鋼鐵,鋼鐵廠全力開工冶煉,也要用上幾個月的時間,而且成本非常高。
由於建造成本高,萬磊尋摸著要不要在橋樑的兩邊設收費站,對過往的行人收取過路費。不過,這也只是想想而已,他還真不敢這麼做,畢竟明朝那邊好像都沒有收過橋費的先例,為了這點錢搞得人心盡失就不太好了。
當然,明著收取過路費會喪失民心,不過收錢的途徑不只是收過路費這一辦法嘛,完全可以用更隱蔽的手段,比如說,鐵路開通之後,多收一部分運費,完全可以衝抵這一筆路橋費。
鐵路系統完全由政府壟斷經營,多收一點運費也不會出什麼問題,畢竟鐵路系統比人挑馬拉快多了,運量大成本也低,運輸成本相比於人挑馬拉低得多,就算是多收些錢,相信不管是貨運還是客運,都還會選擇鐵路。
見萬磊已經拿定主意要修鐵橋,蒯富也不再多勸,帶著手下十幾個手下,去商定橋樑圖紙的設計細節了。萬磊見天氣不錯,就帶著一行人順路往南,一路察看鐵路路基的鋪設。
其實,整個鐵路修建工作分兩個階段,一是路基輔設,之後才是輔設鐵軌。而路基輔設使用的是戰俘,只管飯不給工錢,所以建築成本很低。自從年初開始,到現在路基建設已經將近尾聲,只有一些需要搭設橋樑的特殊地段要重修才可以輔上鐵軌。
像盧溝橋一樣,沿線原有的那些石橋或者木橋雖然還能通行,不過是無法承受火車的重量的,要用鋼鐵水泥來加固。萬磊起這一趟,是看看有多少橋樑要搭,統計起來,然後算清要多少原料,好向鋼鐵廠和水泥廠下訂單。
雨過新晴,夏日的陽光十分明媚,天氣倒也不算太熱,一行人在平整的道路上信馬而行,也是愜意得很。
“哥,這邊種的棉花好像沒有咱們順天府的好啊。”趙雪兒看著這路邊一望無盡的棉花地,上面還開滿了花,一派生機勃勃的樣子,只是植株看起來有些矮小。
“水肥不足,自然長得差些。不過亞洲棉總體上來說質量都不太好,不只是產量低,纖維粗短,用機器來紡紗,還特別易斷,要加很多補強劑才行。”萬磊皺眉道。
其實,亞洲棉原產於印度,質量還真不怎麼地。而最好的棉種卻在遙遠的太平洋對面的美洲,加上美洲有高產的番薯和玉米等作物,萬磊早就嚮往已久,奈何因為各種原因,暫時還不能跨洋去冒險。
“這邊種了這麼多棉花,要是全部採下來紡紗織布,那得多少萬匹啊。所謂物以多為賤,現在中原戰亂不斷,百姓都窮得叮噹響,恐怕賣不出這麼多。”趙雪兒也皺眉道。
“呵呵,連物以多為賤的經濟學道理都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