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拉住了她的手。
陸澤的聲音沙啞,拉住她的手心滾燙,但是語氣認真且溫柔,他彎腰過來在喬喬耳側低聲和她說:“喬喬,吻了就要負責的。”
喬喬還在垂死掙扎,她抽手:“不用你負責。”
陸澤不放手,自從喬喬主動摸了陸澤的臉,不准他身體接觸那句話就算是廢了,徹底點亮了開關。親親抱抱拉拉扯扯毫不猶豫。
陸澤糾正喬喬,說道:“是我需要你負責。”
喬喬不肯答話,使勁抽出手,回到主臥裡,關門反鎖,簡直是落荒而逃。
吃完東西洗漱完畢的陸澤也並睡不著,半靠在床上。燈已經關了,但是視線逐漸適應黑暗之後,仍可看見屋內的陳設。這裡只是次臥,並沒有太多喬喬私人的物品,但是也可見到她生活過的氣息。
這裡面積不大,小小一間臥室,牆上掛著一些她出去玩買回來的當地風景或建築的小壁畫,桌上放著的色彩斑斕的筆筒是他們去巴塞羅那買回來的,還插著他陪她一起去買的奇形怪狀曲線的鉛筆。窗臺邊還有幾盆小仙人掌和小綠蘿,綠意盎然生機勃勃的。
窗簾是暖色系的,枕頭被子床單都是暖色系的,映著屋外射進來的淡淡光線都暖暖的。
陸澤其實身體確實很難受,發燒頭暈,全身發熱,但他沒吃藥,他要是病好了喬喬估計不會讓他繼續住下去。可是他就是不想離開,他不止想在這裡待一晚上。
他約喬喬去他家慢慢了解他的生活進入他的生活,結果失敗了。他想那就先賴在喬喬家,先讓他來慢慢進入她的生活。
陸澤可以用各種手段去追喬喬,針對她的審美去勾引她,煲湯煮粥去喂她,滿足她年少時的願望討她的歡心,利用她的心軟步步追著她,誤導她自己過生日好把她約到家裡,試圖翻她的購物車買東西送她,翻她的私人部落格探尋她的過去,握著她的心情變化一步一步攻陷她。
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動用真正的軟肋。
即使他問喬喬可不可以週六出來陪他,怎麼問她也不願意。即使他知道如果告訴喬喬這是他家人的忌日,喬喬肯定會出來肯定會心軟。
可是他也沒有說,也不會說。
真正的軟肋,就意味著他無法利用,也無法出口。
如果喬喬答應來,她就會知道。如果喬喬不願意來,他也不會說。
但是喬喬最終還是來了,在那樣的氛圍下沒有拒絕他的吻也沒有拒絕他的擁抱。但是陸澤知道這還不算真正追到了她,他需要她承認他,真的拿他當男友,真的開始一段認真的戀愛關係,真的給他一個機會,讓他慢慢走進她的生活和人生,然後彼此走進彼此的生活和人生。
夜裡睡不著的陸澤重新整理到了一隻同樣睡不著的龜殼喬,喬喬長了驢耳朵裡更新了一篇新的日誌。
“怎麼辦,我真的管不住我自己了。
心動,心軟,這些都好說。可是如果心疼一個人,就要命了。
我看他一個人坐在雨裡,我就忍不住心疼。
然後我就沒有拒絕他的擁抱也沒有拒絕他的吻,看他生病還讓他住進了家裡。
我明明知道他說頭疼到沒法開車了是故意的。
他拉著我的手說吻了就要負責,我還死掐著沒鬆口。
明明都接吻了還死撐是不是特別作特別裝?
啊啊啊啊啊啊啊,怎麼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!
這種心情真的好煩好亂好煩好亂好煩好亂!一個人多好多自由多輕鬆自在!
結果現在看不到的時候想見他,沒訊息的時候會想他,那天還做夢夢到聖家堂竣工,他站在我身後說你答應過我和我重遊百年聖家堂的……這個夢一點邏輯都沒有!那天我沒答應!我只是沒說話!因為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