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洋洋得意,恃寵而驕,她走到江稚的面前,端詳著這張漂亮的臉。
長得多好看,曾經又是多麼高貴啊。
現在還不是被拉了下來,她愛的人不愛她,反而一直在踐踏她。
這種滋味一定不好受。
江歲寧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在她耳邊挑釁:“哪天我心情好,把你曾救了沈律言的事情告訴他,說不定他也沒有反應的。”
“你以為他愛我,只是因為他以為我救了他嗎?”
“他愛的是我這個人啊。不是和你的那段回憶,你不要總是覺得我偷走了你的一切,怨天尤人的,真的很不好啊。”
江歲寧毫無心理負擔的顛倒黑白。
她當然清楚當初的沈律言最開始愛的是誰,真相是什麼重要嗎?
她就是要胡說,她就是要江稚痛苦。
她再也得不到沈律言,江稚也休想。
江稚很久沒有過這種心像是被針扎過的痛覺,她以為自己早已麻木,有些血淋淋的現實被展開在她面前,她還是會覺得痛苦。
江稚不願意在江歲寧面前示弱,她表面上看起來還是那麼冷淡。
她望著這個和自己有一半血脈相同的女人,她說:“我沒有怨天尤人。”
她說:“我以前是真心的希望你和他能幸福的。”
還是在高中。
在她轉學過去不久。
在她看著沈律言每天和江歲寧打打鬧鬧、笑著、寵溺著和她鬧的時候;在沈律言悄悄的在課上幫睡著的江歲寧拉上窗簾遮擋陽光的時候。
她是真的認命了的。
她也是真心祝福她深愛的少年能夠幸福。
日記本上的最後一頁。
寥寥幾句話。
——好吧,我希望你能幸福,哪怕你身邊不是你,我依然會為你的開心而開心。
江稚放棄過一次的,是她們把她拉了回去。
是她們不肯放過她,才走到今天這樣難以收場的局面。
江歲寧好像因為她的話而愣了愣,她隨即冷下了臉:“江稚,你真虛偽。”
江稚沒興趣和她解釋:“隨便你信不信。”
她轉身就要走,江歲寧的那個朋友卻忽然走上前來:“你搶了別人的男朋友還能這麼心安理得嗎?”
這個人大抵從小也是千金小姐。
開口就能聽得出囂張跋扈的性格。
江稚不想搭理她,這樣就讓楚黛更加生氣,她抓住了她的手腕,很快就被掙脫,情急之下不小心抓住她的頭髮,下意識拽了一把。
江稚疼得嘶了一聲,下一秒鐘更痛的痛感襲擊了她。
助聽器的那根線藏在髮絲裡,不小心被她一併拉扯了出來。
劇烈的耳鳴聲,在她耳邊嗡嗡作響。
那個瞬間的刺痛,足夠叫她白了臉。
楚黛顯然也沒想到自己會扯出她耳朵裡的助聽器,她對此毫無愧疚,甚至覺得解氣:“原來是個殘疾人啊,這就是老天爺說的報應吧。”
江稚的耳朵疼的不行,這種忽然被暴力扯開助聽器的感覺一點都不舒服。
她站在原地,不知道是冷還是被氣的,身體輕輕的在抖。
沈律言推開酒店的玻璃大門,看見的就是她孤立無援站在雪地裡的可憐樣子,落在地上的黑色助聽器,刺痛了他的眼睛。
他的臉色極冷,大步流星走了過去。
一把抓過孤零零的她。
江稚低著頭,什麼都沒說,她默默蹲下把助聽器撿了起來。
她抬起頭,看向楚黛,然後抬手用力抓住她的頭髮,也不管沈律言在不在場,她看著楚黛,“楚小姐,你喜歡當江歲寧的狗隨便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