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扭曲成了一團,仍舊能夠控制住那種似是被錐子劈中的疼痛。
“醫生給你開了什麼藥?”他忽然問起來。
江稚一直都是不情願把自己的傷口剖開給他看,而且抑鬱症聽起來很像是個無病呻吟的矯情病。
她怕極了,沈律言知道的時候可能會居高臨下的評判一番——江稚,你可真矯情。
江稚覺得自己已經不太能受得了過於尖酸犀利的話,她想要好好治病,快點恢復正常人的生活,她說:“就是以前吃過的那些藥。”
“國外產的褪黑素。”
“還有定量的安眠藥。”
沈律言住院了小半個月,期間兩人幾乎沒有交流。
電話很少打,訊息也很少發。
因而他並不知道江稚這些天睡得不好。
沈律言忽然想起來前些日子在網上發生的那些事情,集團的分公司也有好幾家涉及娛樂產業,想要追根溯源查到誰在背後下的手,誰在推波助瀾,其實很容易。
新聞一開始的確是意外。
後來那些“八卦爆料”發出來的就另有其人。
沈律言知道是江歲寧做的,他心裡不是沒有氣,但是人心的偏向往往都是殘酷的,他對江歲寧幾乎還能無底線的縱容。甚至他更氣惱的是,江稚從始至終不曾和他提起過一句。
她或許已經猜到了始作俑者。
她也應該察覺到了網上的言論對她的影響。
就算是這樣,她也不願意找他幫忙。
沈律言伸手,“我看看。”
江稚的包裡還有之前買的褪黑素,她從裡面翻出來,放在他的掌心:“你也需要嗎?需要的話可以自己去買,這是我的。”
沈律言掃了眼上面的英文,確實是褪黑素。
江稚一把將藥瓶搶了回來,“你不會以為我得了什麼絕症吧?查的這麼仔細。”
她有點惱火,“你放心,我如果得了什麼不治之症,一定會提前告訴你。”
沈律言不太愛聽這種話,他也不太情願死亡這兩個字和她聯絡在一起。
他皺著眉,他只是怕她有事瞞著他。
江稚說完就進了客廳,沈夫人泡了壺花茶,招呼兩個孩子過來喝茶。
沈夫人近來心情十分的好,她一向看不上江歲寧和她母親顏瑤,圈子不大不小,丁點風吹草動就傳得到處都是。
江北山曾經的助理,在醫院裡生了個兒子。
江歲寧現在應該沒空再來沈律言面前晃,她自顧不暇,應該就沒心思再去害別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