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避開了這個話題。
於安安也沒有繼續追問,接著說起沈律言的壞話:“男人是不是愛歸愛,睡歸睡?”
江稚也不太清楚,但就從沈律言來說。
他好像確實,滿足生理需求後輕而易舉就能抽身之外。
江稚樂觀地想:“沒關係,我也沒虧本。”
於安安心疼她:“你身體還好嗎?”
江稚不想讓她擔心:“還行,就是有點累,躺著歇兩天就好了。”
於安安又在電話裡把江歲寧和沈律言罵了個遍,說到口乾舌燥,最後得出一個結論:“男人沒一個好東西,尤其是冷心冷肺的男人更要不得。”
江稚很贊同這句話:“你說的沒錯。”
於安安想到江稚還要繼續在沈律言身邊工作,就替她感到憋屈:“你還要繼續留在他身邊嗎?”
江稚沉默幾秒,她說:“我沒有辦法。”
母親每個月的醫藥費。
是沈律言支付的賬單。
於安安也知道她的難處,就是覺得這樣太遭罪了。
愛上沈律言那樣的男人,不奇怪。
但是不值得。
“我明天來看你。”
“好。”
沈律言臨時去了趟公司,到家之後看見端著晚飯下樓的傭人。
冷瞳淡淡掃過幾乎沒怎麼動過的晚餐,皺起眉頭,抿起唇角語氣萬分冷淡:“她吃了多少?”
傭人一向怕這位沉默寡言的男主人,越是不顯山露水的人,越可怕。
她也不敢撒謊:“江小姐就喝了半碗雞湯?”
沈律言隨手將西服外套搭在沙發上,冷眼看了過去,“你們就這樣任由她糟踐自己的身體?”
傭人似乎聽出了男人話裡的怒氣,有些戰戰兢兢,急忙解釋道:“是江小姐讓我們端出來的,她說她吃不下。”
沈律言掀起嘴角冷笑了聲,壓迫感十足:“她說什麼你們都聽,她叫你們去死你們去不去?”
客廳裡鴉雀無聲。
幾個人面面相覷,屏息凝神,不敢再頂嘴。
沈律言冷著臉吩咐:“重新做一份晚餐送上去。”
“好的,先生。”
江稚才掛了電話,沈律言就進了主臥。
他的臉色不大好,不知道誰又招惹了他。
江稚沒問他為什麼不高興,她縮排被窩裡,被子壓過下巴,聲音悶悶的,“我想休息,您能出去嗎?”
回應她的只有兩個生硬的字:“不能。”
江稚今晚不願和他獨處一室,過了會兒,她說:“那好,我去客房睡。”
她剛坐起來,就被狠狠的壓制了回去。
男人用力扣住她的手腕抵在枕邊,他俯身壓了下來,氣息溫熱,“為什麼不好好吃飯?”
江稚和他隔得太近,微微仰起臉就能碰到他的唇,她被他的氣息撩得心神不寧,冷冷扭過了臉:“沒什麼胃口。”
沈律言沒和她客氣,眼神冰冷盯著她,“把頭轉過來,看著我。”
江稚不聽。
沈律言強硬掰過她的下巴,“自己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,有意思嗎?”
江稚是真的胃口不好,並不是矯情。
她只喝得下那點湯了。
沈律言望著她蒼白的臉色,強行壓下那點憐憫之心,他這會兒確實怒火中燒,“你覺得你這樣我會心疼你?”
江稚被他逼紅了眼睛,她說:“我從不敢奢求沈先生的同情。”
沈律言望著她逐漸發紅的眼睛,竟是沉默了下來。
他鬆開了她的手腕,短短的幾秒鐘,女人腕間的面板就被他掐出了紅痕,交錯印在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