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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0章 折磨

近在咫尺的距離,那些帶著嗡聲的聲音儘管模糊卻總算能聽得明白。

江稚呆呆看著他,眼底漸次發紅,下巴也被他這種極重的力道掐得泛紅,她的面板本就嬌嫩,纖弱白皙,一丁點痕跡都會變得很明顯。

她賤嗎?

是有點。

心裡的痛感,慢慢的放大。

她感覺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,心臟像是被插上了一把刀,鮮血順著刀柄緩緩落下,她疼得甚至發不出聲音來。

沈律言低眸看著沉默無言的她,表情並不好看,冷峻的臉孔上盡是凌厲之色,他已然許久沒有像今天這麼動過氣。

他先前確實是想好好的和江稚過下去。

她戲弄了他,耍了他。

將他當成傻子來愚弄他,毫不猶豫的背叛了他。

沈律言幾乎很少會像現在這樣,幾乎失去了理智,全憑內心的感情,被憤怒操縱了情緒,他用拇指死死扣著她的臉,盯著她的眼睛:“是我沒有滿足你嗎?你就這麼下賤非要去找別人?找誰不好還偏偏去找盛西周?你這不是下賤是什麼?你不知道他有多瞧不上你嗎?他嫌你髒,你那個時候不是聽見了嗎?怎麼還眼巴巴湊到他跟前去犯賤呢?”

她的沉默,顯然是火上澆油。

沈律言盯了她一會兒,冷冷甩開了手,他像個高高在上的審判者,居高臨下看著狼狽不堪的她:“你是不是沒有男人就會死啊?我和他加起來能滿足你嗎?要不要我再給你多找兩個。”

江稚被扔到床上,她渾身都有點顫,身體很不舒服。

沈律言口中說出來的這些話讓她覺得更不舒服,她趴在床上緩了好久,差點透不過氣來,她慢慢攥緊了床單,手指頭掐得發白,直到沒有力氣了,才緩緩坐了起來。

她張了張嘴,想解釋什麼。

話到嘴邊,發現無從說起。

說不清楚了。

怎麼說都像是在狡辯。

這個陷阱設計的太完美,甚至連藥物的痕跡找都找不到。

江稚眼睛通紅,她以為自己已經不會覺得痛了,可是聽見他說的這些話,原來心裡還是會像是別人挖空了似的那麼痛不欲生。

她有氣無力地說:“對不起。”

好像除了對不起,她也沒別的話能說的。

她自己都不確定她和盛西周,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。

事到如今,往前走已經沒有路了,往後退又是懸崖。

一切都是錯的。

相逢是錯,相愛是錯,怎麼都是錯。

江稚垂著眸,聲音很低:“沈律言,我們離婚吧。”

他不會再想和她繼續這段婚姻的。

他現在對她應該只有厭惡。

江稚想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了,她和他只能到此為止了。

沈律言聽見離婚這兩個字,忽然間沉默了下來,他站在背光的陰影處,看不清楚臉上的神情,過了很久,他抿緊了唇瓣,像是要再確認一遍:“離婚?”

江稚還是沒有看他,低低垂著眼睫:“對,離婚吧。”

男人冷笑了聲,他往前走了兩步,五指沒入她的髮間,不輕不重的力道抓著她的頭髮,迫使她抬起了臉,面對自己,直視自己。

男人眼珠漆黑,黑沉沉的眼好似深淵,他抿直了唇,冷冷吐字道:“你想的美。”

他狠狠將她推回床上,膝蓋死死抵在她的腰窩,力道又重又深,摁著她的肩膀,讓她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,他看著她:“你想要自由?我告訴你,想都不用想。”

他的拇指碰了碰她的唇瓣,他沒有親她,可能是嫌髒。

江稚流著眼淚,他就一點點幫她擦去眼淚。

她埋著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