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,淡然說起這些私事。
而且江稚現在看見顧庭宣,其實有點尷尬。
她稀裡糊塗答應了下來,迫不及待從總裁辦公室裡逃了出去。
到了傍晚,快下班之前,沈律言給她發了訊息,讓她提前去地下車庫裡等他。
沈律言的車,她幾乎也都認得。
他平時開得比較多的是那輛黑色的卡宴,公司裡大部分人也都知道這是總裁的車。
江稚卡在下班的時間點,匆匆忙忙摁電梯到地下車庫。
這個點,下班的人少。
每個部門幾乎都要加班,高薪酬並非全無代價。
江稚很謹慎,觀察了下四周,沒看見人,她才上了車,鑽進後座裡。
司機坐在前面,客客氣氣叫了她一聲夫人。
江稚聽了還是不習慣,她窩在車裡,調整了下座椅,然後用手機慢吞吞給沈律言回資訊:【我到了。】
【十分鐘。】男人回。
江稚記得她剛才離開辦公室的時候,沈律言好像還在開會,本來以為他沒那麼快忙完。
還不到十分鐘,地下車庫的腳步聲越來越近。
西裝革履的男人拉開車門,他修長白皙的拇指,凌厲又漂亮,捏著個紙袋。
男人隨手把紙袋遞給了她:“晚禮服。”
江稚接過來,“我去洗手間換。”
沈律言拽住她的胳膊,眉梢輕抬:“來不及了,一會兒在車裡換吧。”
他抬手放下了隔板。
江稚攥著禮服,有點遲疑,默了片刻,她小聲說:“你可以轉過身去嗎?”
沈律言聽著想笑,但是很體面的忍住了笑,她這句話問得小心翼翼,有點可愛。
沈律言很配合地點點頭:“可以。”
江稚鬆了一口氣,哪怕她和他已經坦誠相待很多次,但她依然放不下羞恥,總會覺得不好意思。
沈律言很紳士地轉過身:“好了。”
江稚很快就換好了衣服,稍作整理,她掩飾好臉上的不自在:“我也好了。”
沈律言回過身,打量了眼她身上剛換好的禮服:“很漂亮。”
儘管這不是江稚第一次被他誇漂亮,但表情還是有些不自然,她不太習慣這種誇讚,她更喜歡當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人。
江稚又在胡思亂想,她肚子餓了。
可這種晚會往往都吃不飽。
只是上流社會,寒暄的場合。
江稚心想她得找個機會,偷偷躲起來吃點東西,不然空腹喝香檳酒也會很難受。
沈律言似乎不滿她的出神,攥緊了她的手,五指用力,捏得她有點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