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將她送到家門口。
江稚回到家已近筋疲力竭,她把自己扔進沙發裡,腦袋昏昏沉沉的不是很舒服,抬手碰了碰額頭,很燙。
原來還在發燒。
江稚爬起來去吃了兩粒退燒藥,吃完藥後腦袋就更暈了,迷迷糊糊準備睡覺的時候,手機又叮的響了。
她摸到放在抱枕旁的手機,點開一看。
血淋淋的照片幾乎把她嚇得魂飛魄散,渾身滾燙的溫度好像在這個瞬間凝結成冰,屋子裡冷若寒霜。
她哆哆嗦嗦拿著手機,一次次深呼吸,才壓下嗓子裡的驚叫聲,慢慢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她彷彿都不會打字了,像置身冰窟的人,每個字都打的磕磕絆絆。
“你是誰?”
“你要什麼?”
錢,她可以想辦法。
如果要很多很多的錢,她也能想盡辦法。
她忽然後悔離婚的時候沒有從沈律言那裡多拿點錢,還好還有那棟已經過了戶的別墅,賣掉應該還能賣不少錢。
短短的幾分鐘,江稚胡思亂想了很多。
對方回覆的很快。
又是一個地址。
江稚看著這個地址,有幾分熟悉。
一時片刻沒有想起來。
【明天下午三點,你一個人過來。】
【不許讓除你之外的第二個人知道,不然你就準備給你兒子收屍。】
江稚看見簡訊後,回覆了個好字。
隨後她又撥通了這個陌生的號碼,依然和上次一樣,無人接聽。
江稚盯著手機上這個地址,總算想起來為什麼看起來會這麼熟悉了。
這是當年她和沈律言被綁架過去的地方。
一個廢棄了很多年的廠房。
廠房後面有一個深崖。
當年她跌跌撞撞差點跑出去的時候,就是逃到了那個崖邊,後來被抓回去還被毒打了一遍。
江稚按時自己這興許就是一個巧合。
當年綁匪早就死了。
不可能是綁匪死而復生來報復他們。
心裡又有一道聲音不斷的質問,這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呢?
只可能是熟悉當年這件事的人,做出來的事。
除了江歲寧,還能有誰?
可是即便江稚猜測是她,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,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。
江歲寧大費周章,到底是想做什麼?
江稚寧願是自己多疑,孩子在人販子手裡都比在江歲寧手上要安全。
傅景初回到家就看見她坐在沙發上發呆,他走過去,摸了摸她的額頭,沒有那麼燒了,他悄然鬆了口氣。
“你這兩天去找誰了?”
“我去沈律言那兒了。”
意料之中的沉默。
江稚知道舅舅不喜歡沈律言,片刻之後,她毫無隱瞞,“我把孩子的事情告訴他了。”
傅景初猜也猜到了一部分。
她去找沈律言,只能是求人幫忙。
沈律言又不是什麼善男信女,想要得到什麼,就得付出什麼。
只是……
這樣孩子找到之後,沈家必然要來爭奪撫養權。
傅景初剛準備說什麼。
江稚低著頭,接著輕聲細語道:“他不相信,所以我們今天又去做了親子檢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