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說:“都快到預產期了,就別問一些聽了給自己添堵的話。”
江稚垂著臉,落在兩側的長髮遮住了她的表情。
沈律言看不見她臉上的神色,哪怕如此,他猜也猜得到,此時此刻她的眼睛裡一定充滿了對他的憎惡,或是隱隱的畏懼。
他不想要她的恨。
不想要她的怕。
但是怎麼辦呢?已經走成了現在這一步。
支離破碎,無法挽回。
他能留住的,他能得到的現在只有她的恨了。
恨也比什麼都沒有好。
也比徹徹底底的忽視要強。
江稚聞言,忍不住出聲諷刺道:“看不出來你還挺會體貼人。”
沈律言又這麼會聽不出這是諷刺,欣然受下。
他的手機正巧在這時響了,是助理打過來的電話。
沈律言當著她的面接了起來。
“沈先生,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人攔了下來。”
“問了嗎?”
“問了。”助理掃了眼面無表情坐在車裡的男人,唇角似乎還噙著譏諷似的冷笑,他收回目光,繼續答話:“傅先生說不知道。”
沈律言還以為傅景初會承認,意料之外,傅景初這次敢做不敢當。
“我現在過來。”
“好的,沈先生。”
掛了電話,沈律言也沒急著走,圈住她的手腕,不知發什麼瘋把人扯到了自己的面前,不知為何,他忽然抬起手,摸了摸她的肚子。
江稚渾身僵硬,下意識揮開了他的手。
沈律言的手背紅了,疼是不疼,他抬起眼,似笑非笑看著她,掐酸帶醋的話像是從喉嚨深處冷冰冰擠出來一樣,“你怕什麼?都這時候了我還能殺了這個崽種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