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眼眸裡,淡淡的,好像什麼都沒有裝下。
這張臉,哪怕是和女明星比,也不差的。
她的右手邊有個空位,在場的人都很識相,沒有坐過去。
門邊似乎有了些動靜,接著就是應酬場合常見的寒暄。
“沈先生能來,是我們的榮幸。”
“您先請坐。”
江稚的身體稍稍有些僵,身邊的空位緩緩落了座,她垂著眸,餘光還是能看見男人的身影。
她默不作聲的,忽然有些食不下咽。
不過沈律言大概可能是要臉,並未在他們面前表現出和她認識的樣子,也未曾刻意同她說話。
分公司的負責人也想不到沈家這位和她的得力下屬有什麼牽扯,全然當成兩個不認識的人。
她逐一介紹了餐桌上的賓客。
對於沈家這位大少爺,哪怕她從國外調任回來,也早就被人告誡,不要去主動招惹他的不痛快。
有錢人多的是。
財富永遠沒有盡頭。
可是權利便十分難得,在這個地方,要做點什麼還真繞不過沈家,不僅是盤根交錯的豪門,更是無法撼動的蒼天大樹。
沈律言比她們在新聞上看見的還要更年輕俊美。
幾個人忍不住多看兩眼。
氣度漠然,難以靠近。
“沈先生喝酒嗎?”
“不了。”
席間,多是沈律言在聽,他沒怎麼搭話。
飯局上其他人也看得出沈先生並不是話多的人,也不可能讓他做緩和氣氛這種事。
江稚的上司誠心想帶江稚一把,倒是熱情的將她介紹給了沈律言,誇她前途無量,天資高人聰明還負責任。
江稚反應冷淡。
沈律言頷首:“略有耳聞。”
知道內情的人也沒吭聲,心想也是白瞎了她的引薦,人家早就認識,私底下的關係說都說不清楚。
不過到底是情人還是情侶。
那就耐人尋味了。
總之惹不起就是了。
江稚站起來,“我去上個洗手間。”
離開時她順手拿上了自己的包,壓根不打算再回來。
沒過多久,沈律言揉了揉眉,隱著不耐,語氣平淡道:“我還有點事,也先走了,祝你們這次工作順利。”
他要走,沒人敢留。
江稚也沒騙人,真的去了洗手間。
用冷水洗了個臉,望著鏡子裡的自己,漸漸冷靜了下來。
既然沈律言能做到處驚不變,她也可以。
她擦乾淨臉上的水珠,走出洗手間,腳下的步子忽然頓住,西裝革履的男人靠著牆,周身似乎裹著一層淡淡的寂寥。
剛抽完一支菸。
指尖彷彿還留有淡淡的菸草氣息。
江稚當做沒有看見他,走到電梯口,摁下按鈕,電梯門開。
她剛走進電梯間,身後的男人也跟著進來了。
一時無言。
電梯緩緩下行。
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:“喝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