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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部分

花轎。

跨過馬鞍,還沒緩過神,頭紗已被突然揭起,眼前一亮。

那雙男子的手緩緩的開啟了轎門,緊跟著我對上了一雙冰冷而充滿魅力的眼睛,一陣寒意從我腳底直衝心,沒來由的一陣哆嗦,一張冷酷但帥氣得讓我無法移開視線的臉,性感、冷酷用在這個男人身上根本無法挑剔,那是上帝的傑作,是一種最震撼人心的力與美的結合。可是我卻沒有完全沉迷進去,因為我知道他是邵巖,是糾纏我幾生幾世的男人。

細密的睫毛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,低低的眉毛濃厚且短。鼻樑不高,嘴唇略厚,面板黃裡透著白。隱隱透著剛毅。縫在帽子的正中緣領小袖,束腰是一條又寬又亮的四邊包著黃金的象牙板!。

“就是太冷了點,要是笑一笑就更完美了”沒有任何的思考,我衝口而出。

那男子有些驚訝地看著我,為了我的直白。他捉住我的手。

“那個什麼,帥哥別繃著個臉,笑一個!”看著如此一張叫人心跳加快的俊臉離我那麼近,幾年一直沒有改的色色的基因戰勝害怕的心理,忍不住伸手想去扶平他緊皺的眉頭,就算我已經認識他許久,但是這個男人不管有多壞,總是我心裡最愛的那個男人。

男人並不願意我這麼主動,他牽起了我手中的紅綢,引向大廳。其實他聽到我沉穩的難掩興奮的話後,俊秀的面容上籠上了一層薄薄的笑容,瞬間帶了種無法形容的、沾染了黯然神傷的魅力。

接下來就是拜堂了。我聽著那禮官的聲音,心裡焦急,怎麼都見到那男人了,這夢還沒完呢,對身邊的那新郎叫著:“你掐我一下,一定是看錯了!”

我的聲音不大,但是在周圍的人肯定聽見了,地上的青磚上映著新郎的笑影,靜淡無聲,他看著我,我對上那雙清澈的墨色眼睛,有片刻的呆楞。

“結髮為夫妻,同為連理枝,生當作佳婦,白首共別離。”

聽著這樣說辭的我,塗著胭脂的唇慢慢地開合著,卻說不出話。

男子緊緊地閉上了眼睛,這一刻,他是想回應我的。手指在身側一點一點地收緊,低著頭,男子深深呼吸,許久之後,一切都平穩下來。他重新抬起頭,俊雅的容顏上沒有絲毫波瀾。

“一拜天地……二拜高堂……夫妻對拜……送入洞房”。我剛剛站起來就覺的雙腳一空,整個人已經被抱入新郎的懷裡,他在我身上點了一下,立刻覺的全身不能動了。

開始覺的事態有些嚴重,難道這不是夢,難道中了蠱。窗外的迴廊裡是極靜的,廊邊掛著硃色的八寶琉璃燈在閃耀著歡喜。我穿過房中的重重紅紗簾,每重簾下的侍從,都隨著飄忽的步履,無聲的看著這個行為奇異的我。

一切的繁複程式後,我像這世間所有新娘一樣坐在房間內,頭上蓋著羅帕,端坐等侯著。杏色的流蘇從頭上四隻角淌下來,垂在百鳥朝鳳的緙裙之上,我的唇在蓋下彎彎挑起。

太陽下山了,天黑了,空地上點起了篝火,震天的歌舞聲迴盪在王庭,上百響炮竹震盪著北邦的上空。歡慶還在繼續,從半夜開始折騰到現在,一襲厚厚的蓋巾下面,我的世界混沌一片,直聽得耳邊喧天的喜樂,從早上到現在從未停歇。混混噩噩之間,稍稍安靜了不到片刻,喜娘們又開始折騰,沒完沒了的祈福頌吉。帳裡的燭火忽明忽閃。可是那帳中的新娘卻在胡思亂想。房間瀰漫著一股桃花的香氣,顯然是燻了香。

眼前忽然一亮,門‘吱呀’一聲被開啟了,接著一陣腳步聲響起,我卻看到一雙黑色的靴子停在了我眼前。

知道他進房了,侍婢們連聲恭賀後,一一退下,房門輕輕掩上。輕輕的走近,理所當然的挑下喜帕,

“夜深了,休息吧!折騰了一天,你也累了!”

低沉溫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