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目光。
喬喬伸手過去捂陸澤的眼睛,小聲嘀咕道:“你都好久沒睡了,那先閉目休息不行嗎!我快沒法開車了!駕駛安全!”
“嗯。”陸澤應道。
喬喬感覺到了陸澤在她輕輕捂住的手心裡閉眼的動作,睫毛刷在手心裡淡淡的癢癢的。
可是等喬喬松開手,陸澤的眼睛又睜開了。看到喬喬帶著一點嗔意的目光,陸澤伸手鬆開繫住兩人的安全帶,探身過去抱住了喬喬,在她耳邊低語:“喬喬,我真的很想你。”
“陸澤,我也很想你的。”喬喬伸手摟住他的腰,小小聲地補充道:“即使很生氣的時候也是。”
抱著喬喬的陸澤聽到她提起很生氣的時候,想起來一件他回來之後就想和喬喬說的事情,可是那時候喬喬已經去美國了。如今再說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,可是總之要把一切都解決清楚,再從頭開始吧。
陸澤鬆開喬喬,把她父親相關的那兩份報告遞給了她,輕輕說道:“對不起,當時沒有徵求你的同意我就去處理了。”
喬喬沉默地翻看了許久,江建國這麼碌碌一生,最後也是妻離子散一場空,唯一能安慰他的,大概在於張芳拿著兒子姓江來要求他做這做那,結果還沒上戶口就東窗事發了,房子還沒來得及過戶給他終其一生想要的寶貝兒子。
喬喬合上檔案,抬眸看到陸澤擔憂的樣子,她伸手握住陸澤的手,十指一一緊扣,和他說道:“我不生氣了,以前的事情我都不生氣了,今天都翻篇了,我們說好了,以後有事情就先和對方說一聲,不管是什麼事情,好不好?”
陸澤認真點頭答應她,他摸摸喬喬的腦袋承諾道:“今天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,以後什麼都不瞞著你。”
陸澤重新替兩人扣上安全帶,這次他老老實實地在副駕駛座裡閉目休息,不再用目光干擾喬喬開車了。車裡也沒有放什麼音樂,可是他知道喬喬在身邊,他甚至覺得耳中能微微聽到喬喬在呼吸的聲音,他閉著眼睛也能在腦中描摹出她正在開車的樣子,就覺得很安心。
市內車流走走停停,車速緩慢而擁堵,直到開上去往近郊的快速路,才視野開闊道路空曠起來。但是喬喬也沒有加快車速,仍舊平穩地行駛,她知道陸澤沒有睡著,可是讓他安靜地小憩一會兒也好。
直到停在陸澤曾經的家門前時,喬喬才明白為什麼陸澤想要帶她來,還必須得要提前過來收拾。
因為這裡甚至很像是陸澤當時陪喬喬處理過的她的舊家,焊起的鐵條重重,將門窗封閉緊緊。只是院門和大門處被之前過來的陸澤讓人給拆開了,沾滿鏽色的鐵條散落在別墅門前的院中。
這別墅年限頗久了,甚至沒有時下多興的地下車庫,車庫就在別墅的右側,門前的獨立庭院雖已荒蕪,但仍能看出當年的陳設。主體並不是花草擺設,而是個小小的室外籃球場,只有小半場大小,一左一右兩個籃球架,一個頗矮明顯是給少年陸澤設的,一個正常的,是他長大了以後增設的。只是也已年限久遠,破敗不堪。
陸澤只需要看一眼這裡,都覺得回憶與往事撲面而來,能讓整個人被負面的情緒席捲包裹。
他倚在車門上,久久地沉默不語,直到感覺喬喬收緊了握住他的手,手心裡傳來溫暖柔軟的觸感。
陸澤回握住喬喬的手,低頭望著她,坦白道:“喬喬,我當時也看到你電腦裡你的那份遺囑的電子版了。”
喬喬其實猜到了,陸澤當時承認他除了工作和專業的資料什麼都看過。喬喬曾說過她也立過公證遺囑,當時過年陸澤陪她回去的時候就知道,但是他未曾想到他們的遺囑幾乎是一個模板一樣。
如果喬喬去世的時候她的外公外婆仍健在,就留給他們養老。如果不在了,打定主意單身的喬喬,把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