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竟派人跟蹤我”。
寧霜笑道:“不要說得那麼難聽,我是在保護你,我還要等你俘虜李玄觀的芳心,你若出了什麼意外,我豈不前功盡棄,我從來就不允許失敗發生在我的身上”,話中之意很明顯,我跟蹤你,不是因為你而是為我自己。
“我走了咯”,寧霜話畢便頭也不回的離開,雍容大步,衣袖輕擺,無比瀟灑。
易寒雖然有些擔心,卻並不完全放在身上,那有這麼巧的事情,寺廟這麼大會撞見在一起,只是寧霜這個女人的出現卻惹得他大為不爽,他不喜歡自己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掌握之中,往大殿方向望去,蘇洛姐姐為什麼來寺廟祈禱呢,像她這樣無慾無求的人心中會有什麼期盼呢?
傅櫻檸走近關切問道:“你臉色不太好,沒事吧”。
易寒淡道:“遇到一個特別不想見到的人”。
傅櫻檸道:“可我看那位公子對你挺友善的”。
易寒啞然失笑,友善!她是那種笑裡藏刀的人,表面上笑容滿面讓人如沐春風,心底卻狠毒異常,在你毫無防備之時,便會狠狠捅你一刀,這樣一個精通陰謀詭計,冷漠無情的人有資格得到友善二字的讚賞。
傅櫻檸見易寒表情有些怪異,玉頰露出幾分不解,卻聽易寒淡淡道了一句:“你這話我不敢苟同”。
傅櫻檸眉目帶惱,她本是關心之意,怎知卻惹來易寒如此不善的口氣,這人怎麼這般不通情理,虧我還對他之才品暗暗傾慕不已。
易寒見她表情有異,卻異想天開道:“難道傅小姐對他有意思,我卻不能介紹給你認識,這會害了你,選他還不如選我好呢”,確實寧霜扮作男裝的風采是他至今看過最有男子魅力的,絲毫沒有半點忸怩之態,風度翩翩,器宇不凡,雖然對她沒有好印象,可這一點卻不可否認的,她的風采在易寒看來連明修也稍有不勝,明修身上缺乏她那種胸有成竹的氣質。
傅櫻檸聞言雙頰一紅,玉貌嬌羞花解語,易寒輕浮大膽的語言讓她大感不消,像她這種名門閨秀,這種傾心涉及男女情愛的事情,卻斷然不可在男子面前提及,她所認識的男子對她也是以禮相待,從未有人敢如此非禮,驟聞他話卻感覺又刺激又難堪,惱他吧,心裡又對他有幾分好感,不惱他吧,一個名門閨秀受此非禮而無動於衷讓她情何以堪。
易寒見她玉頰帶紅委實羞,畫眉輕蹙卻是慌,這番姿態映入眼中看的他卻是大為過癮,心兒早已癢癢的。
傅櫻檸迤逗得心兒慌亂,斷送了淡然,惹得心煩,薄怒道:“野廝胡言,不可容恕,今當改過從新,毋要再犯,我便不再追究”,這文縐縐的一句話讓自己下的了臺階,同時也給易寒一個臺階下。
易寒自然明白,惱羞成怒嘛,女子最常見的神態,就算名門閨秀一舉一動小心翼翼,守禮自重也逃脫不了這個範疇,笑道:“我們走吧,耽誤了不少時間了”。
往琴音飄來方向繼續前行,越走著兩人目標卻變得越模糊,那琴音不再響起,西面大大小小的廂房十來間,哪一間才是,難不成要一間一間去敲門,這是傅櫻檸心裡的想法,易寒卻抱著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寧雪的打算,他心中有些著急,生怕寧雪又不告而別,腳上的步伐有些急促,偏偏讓跟在身後傅櫻檸有苦難言,她有點跟不上易寒,只能加快那養成習慣的小碎步的頻率。
易寒突然生生剎住腳步,前方出現一人,一身素淨打扮,不施胭脂而臉似蘭花,神情端莊淡雅,正是那蕙質蘭心的墨蘭,易寒再要躲藏起來已經不可能了,因為他已經看到墨蘭臉上驚訝的表情。
易寒當初進入李府卻是用謊言欺騙於她,幾次相處已經可以瞭解到她雖心地善良,卻忌惡如仇,是非分明,易寒並不害怕墨蘭憤怒,但對於這個女子他的心裡一直懷有愧疚,多麼真誠,多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