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。
易寒問道:“你們剛才出去都說了些什麼?”
梅里冷淡道:“怎麼將你藏好,免得被人發現了。”
易寒問道:“我很好奇,我若被別人發現了,你和香格拉會受到怎樣的懲罰。”
梅里冷冷道:“我很累了,請不要打擾我休息,你有這個精神和我說話,還不如好好休息養傷。”
帳內變得安靜,兩人都沒有說話,過了一會,易寒便聽到梅里沉沉的呼吸,這才下床,他這泡尿可是憋了很久,為了免於讓梅里尷尬,所以一直等待她睡過去了才打算方便。
方便完了之後,經過躺在地上的梅里身邊,生怕踩到她了,顯得小心翼翼,突然一時興起,卻彎下腰來打量著這張睡過去的臉容,她閉著眼睛,紅潤的嘴唇帶著一絲安穩的微笑,臉容透著女子的溫柔,易寒心中莞爾,這梅里也只有二十出頭,卻最少比他要少上十歲,易寒突然間感覺她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樣。
從床榻上取了件薄被單披在梅里的身上,這是梅里特意為他而留的,他卻披在梅里的身上。
依梅里的敏銳警戒,理應能夠察覺,可是她太累了,昨晚就一晚沒睡,此刻竟一點都察覺不到,依然熟睡。
易寒返回床榻之上,沒一會兒也睡了過去。
夜深人靜的營地,淡淡的月光下出現一個白色的身影正朝梅里所在的帳篷走來,她很安靜,步伐也顯得輕而優雅,微微的夜風吹拂的她白色的袍子輕輕柔柔的擺動起來,長髮並沒有束起,垂放下來,隨著走動柔柔蕩動,透著一絲生機,她並不是一個幽靈,而是一個怦然心動的人兒。
她的臉容顯得恬靜和祥和,在淡淡月色和黑暗交映之下朦朧而清新。
她的步伐為何輕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,原來她**著雙足,地面的草兒只能留下被她踩過的痕跡,卻別妄想沾染絲毫她的潔白。
子鳳在帳前兩丈的地方停了下來,屹立如崗,動也不動,一雙美麗的眸子亮著光采凝視著安靜的帳篷。
過了許久許久,她依然沒有向前邁出一步,似乎前方有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,子鳳抬頭望著天上的半輪明月,目光深深,感覺自己的內心是如此的寂寥,不禁想起與易寒對立交談的情景,他的聲音,他的氣息。
子鳳輕輕的吸了一口氣,似乎在感受不遠處易寒的呼吸,他心口微弱的跳動聲,這就是世間的男女之情,無時無刻的思念,無時無刻的惦記關懷,她切身感受到了,沒有他,便是一條孤獨沒有盡頭的道路。
子鳳內心漸漸湧出一股強烈的思念,思念離她不遠處的男子,她衝動的邁出步伐衝到帳內去,到他的身邊,看看他的那張臉容。
可是她的身子只是微微一顫便沒有後續的舉動,屹立如崗的身姿這會卻顯得嬌怯怯,白色的身影變得讓人感覺是那麼的心疼。
“易寒!”子鳳在心中輕輕呼喚著,這句呼喚充滿柔情那麼動人,可惜除了她,沒有任何人能夠聽見。
時間悄悄流逝,直到黎明的曙光照在她的身上,子鳳才輕輕轉身安靜離開。
安靜的來,安靜的去,沒留下一絲痕跡,就像她那雙潔白芳塵不染的赤足,一個晚上她都沒有靠近帳篷半步!
早晨,梅里醒來,發現披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單,朝床榻上還睡熟著的易寒看去,眉頭微微一皺,然後她卻笑了,好似花兒一夜盛放。
起身,將薄被單披在易寒的身上,看了睡熟的易寒一會,便轉身離開。
她昨夜睡得很安穩,她的心中是如此的信任易寒。
沒過多久,香格拉便到來照顧易寒,這個時候梅里已經離開,看見易寒還在睡,卻沒有叫醒他,而是靜靜的在一旁等候。
當易寒睜開眼睛的時候,眼前便映入一張甜甜的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