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寒微微一笑,也不說話,潘媽媽出來緩和氣氛,說道:“我們別再扯無關的話題了,這比試總該開始了吧,哪位先來”,看了看易寒,見他一臉從容,沒有要表示的意思,又看了看那陶谷。
陶谷剛剛說了不屑與易寒比琴藝,此刻卻非比不可,倒不知道他能說出什麼樣的話來自圓其說,只聽他說道:“我先來,這是我自己譜寫的一首曲子”。
那唐老爺問道:“陶先生不是說不屑比之嗎?怎麼這會卻要比試”。
陶谷淡道:“聽完我彈奏的曲子,保證他連彈奏的勇氣都沒有”。
潘媽媽也是個雅人,見過世面,這邊正在討論著,她早已經吩咐人也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一張琴桌,鋪上了坐墩,兩側還不知道從那裡搬來幾盆uā,雖然是臨時佈置,也也多了些韻味。
陶谷舉止風度,走到琴桌前盤坐下來,大廳內頓時變得靜悄悄,等待他的演奏,便聽他說道:“此曲乃是我在黃河口,看見河水bō濤洶湧,延綿不盡jī揚奔流,有感而譜,這種排山倒海,奔騰叫哮使人肝膽破裂,不正是與我們民族的熱血嗎?如yù平治天下,讓夷邦不敢輕犯我大東,每個男兒需要這種黃河水般得血性,曲名“黃河血””。
大廳鴉雀無聲,曲未演奏,光是陶谷的這番演講,就足以振奮人心,未比易寒已經先輸一城。
易寒心中讚賞,這陶谷雖然假清高但也是真風流,大讚道:“好,陶先生真名士也”。
陶谷不答,本來他番話是為了諷刺易寒這等不學無術整日只圖逍遙快活之輩,但沒有想到第一個開口讚賞的人會是他,屏氣凝神演奏起來。
慷慨jī揚的琴聲一響起,眾人旋即能感受到那bōlng洶湧,lnguājī濺的黃河水在怒號著,水uā獵獵翻飛,jī流拍崖壁,似戰鼓連催,琴聲漸淡,似遠離那蕭蕭河水,壯歌一曲,酒醉血在沸騰。
陶谷一曲完畢,神sè不驚,在座諸人,輕飲一杯水酒,不為酒而醉卻因曲而沸,全場依然鴉雀無聲,唐老爺一臉jī動,猛的站了起來,拍掌大讚道:“好,好一首黃河血,這是我生平聽到最慷慨jī揚的曲子,今日聆聽次一曲今生無憾”。
林齋齋心中暗忖,她的琴藝雖勝過陶谷,但此曲乃是陶谷心中志向影se,奏來心隨所yù,又是親身經歷而譜,就是自己此刻想要彈奏一曲,勝過陶谷也是不易,最難的是要贏的在座諸人心服口服”,一瞥朝一臉嚴肅的易寒望去,她早知道此人是有才之人,但要勝過陶谷,大東國數不上十個人來。
陶谷起身一臉傲慢回到桌子坐了下來,淡淡問道:“還要比嗎?”
眾人心知根本不用比了,這難得一聞慷慨jī揚的曲子,就是未懂音律之人也能從中感受到熱血沸騰的氣勢,況且這是陶先生自己譜的曲子,易家少爺若是用別人的曲子就算曲子琴音勝過陶先生也算是輸了,潘媽媽更是臉sè蒼白無光,心中想著就是易寒真的有才,又如何能勝過這陶先生。
易寒行了一禮,“先生果然高才,來而不往非禮也,陶先生讓我聽到這麼一首慷慨jī揚的曲子,在下怎麼能不回禮呢?請先生指教”,說著朝琴桌方面走去,本來他只想發揮五成功力,陶谷面對他這樣一個無名xi子且盡全力,不管是不是想先聲奪人,易寒都感覺他這是對自己的尊重,盡全力回敬是不可以的,這樣太高調了,這幾個人不是尋常人,他不能太驚yn而讓人矚目,想到這裡打算發揮七成功力。
易寒坐了下來,笑道:“這首曲子是我剛剛聆聽陶先生的黃河血有感而譜,曲子名字叫“黃河謠””
在座諸人聞言sè變,聆聽一曲,這會功夫就譜寫了一首曲子,且是無稿,又沒練習,難道就能將曲子牢記在心,眾人感覺易寒是在說大話,這絕對是沒有可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