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,冷冷盯著易寒,這眼神比梅花還要清冷孤傲,雙腮凍的有些通紅,眼眶隱隱有些紅潤,似乎剛剛哭過,這個模樣讓易寒心疼不已,猛的站了起來,柔聲道:“可凍壞了”。
脫俗冷淡道:“不關你的事”。
易寒走近,伸手就要將她摟入懷中,脫俗卻不給好臉sè的把手中的劍一揚,“再靠近,我就不客氣了”。
易寒有些氣憤,這個妮子不分青紅皂白就扇了他兩巴掌,自己剛剛為了尋她,不知道多著急多擔心,嗓子都喊的沙啞了,而她視目無睹,他真想打她兩下,讓她清醒一點,剛揚起手,脫俗便冷冷道:“你打我一下,我會百倍償還”。
易寒輕輕的收回了手,他倒不是因為脫俗冷漠的威脅,而是她可愛可憐的模樣實在讓他不捨得,自己也知道她就是這麼倔,何苦為難她為難自己呢?
嘆息一聲,“既然我這麼不招待見,為何你還出來見我”。
脫俗淡淡道:“你喊我名字一百遍,我就給你給機會聽你解釋”。
易寒訝異,原來自己剛剛不知不覺已經喊了她的名字一百遍了,一想到她一遍一遍的數著,心裡有了些寬慰,苦笑,女子的心思實在不可捉摸,誰會想到她竟然會拿這個當做出來一見的條件。
脫俗冷淡道:“你在笑話我嗎?”
易寒反問道:“此刻冰天雪地,你外袍加身,我衣衫單薄,你認為我還有這個閒情逸致取笑你嗎?”不得不說,易寒心中稍稍有些怨氣,一個親密的愛人突然間變得不認識他,這種心裡的落差感一直在折磨著他,他一直在脫俗面前強顏歡笑哄著她,但其實他的內心時時刻刻是傷感的,他一直期盼那個願意與他共生共死的女子回到他的身邊來,而不是冷冰冰的看著他。
一言不合,脫俗轉身離開,易寒也並沒有挽留。
“別人血ròu別人軀,痛愛痛恨痛不見。百年幾度千千結,線牽願與共黃泉。”
聽到這些話,脫俗突然聽了下來,她能聽出易寒愁腸yù斷的失落悲傷,他語氣之中似乎有熾熱的情感要爆發,卻只能無奈地收藏起來。
脫俗緩緩轉過身來,他看見易寒的模樣,好想把他緊緊抱住,只是想著卻不敢做出來,只聽易寒深情說道:“俗兒,你是我的娘子,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我的娘子”。
脫俗聽到這句話,身子強烈的顫抖著,她的小臉繃的緊緊的,一臉矛盾,她心裡願意相信易寒的話,又恐懼自己忘記了曾經深愛過的人,是的,她醒來以後一直感覺自己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,也許就是一段深刻的愛,假如易寒真的是她的曾經的愛人,這更是一件恐懼的事情,沒有什麼事情比把自己的愛人給忘記了還要可怕,她腦袋被攪的生疼,大聲喊道:“你胡說,你在胡說,我是你的妻子,我怎麼可能把你忘記”。
脫俗吃力的回憶,回憶著有關易寒的一切,但是她什麼也想不起來,易寒看見她絕美的臉容變得扭曲,雙眸mí茫毫無sè彩,拔出劍瘋狂劈著梅花,他衝了過去緊張的握住她冰涼冰涼的小手,而脫俗手中的劍卻刺中了他的肋下。
脫俗嚇的花容失sè,六神無主的丟下劍,整個人一臉呆滯,易寒緊緊把她擁抱入懷,溫柔道:“我對你的承諾沒有做到,這一次我真的來償還這債,原諒我好嗎?”
脫俗什麼話也沒說,眼角不禁潸潸淚下,任著易寒抱著,一動也不動。
易寒微笑道:“你為何流淚,心疼了嗎?”
脫俗使勁的點了點頭,淚珠兒灑在易寒的臉龐,暖暖的。
易寒又道:“我願意與你共赴黃泉,可是一想到你再也不能想念我了,我卻捨不得了”。
脫俗傷心的哭泣道:“我記不起你來了。”
易寒輕柔說道:“沒關係,我的娘子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