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臉,也不說話,書也不看了,脫鞋上床臥著休息,紅sè繡花被半蓋yùsè羅衫,從袖縫中映出雪白肌膚,雙手斜掩腹上,神態有些嬌慵倦怠,任她性格在如何剛強,終難逃女子嬌滴本質。
易寒見芷文匆匆走了出來,卻不看他一眼,離開院子朝廚房走去,一會之後只見她端了一碗湯水回來,易寒鼻子靈妙,一嗅就聞出是紅糖水,無端端的去煮紅糖水,定是席夜闌來了月事,心中好笑,說到底還不是女人。
芷文走進房間,端著了糖水喂席夜闌喝下。
月有盈虧,cháo有朝夕,一般來說,女子對自己的月事,心裡是有底的,只是她無端鬱躁,攪luàn了體內的平和之氣,因此導致月事突然來襲。
席夜闌喝了糖水之後打算休息一下,這幾日就打算多休養少活動了,芷文問道:“小姐,那易中天將門口石頭搬好了,還有什麼吩咐他去做的嗎?”
席夜闌明顯沒有什麼心情,淡道:“讓他回去吧”。
芷文開啟一條門縫喊道:“沒你的事了,回去吧”,然後又返回屋內,見席夜闌眸子半垂,知她正在養神,心中卻有話不吐不快,猶猶豫豫卻也沒有說出口來,過了一會之後,只聽席夜闌輕輕道:“芷文,有什麼事情說吧。”
芷文這才開口道:“小姐,有一件事情是關於那易中天的”。
席夜闌應道:“現在我不想聽到有關於他的任何事情”。
“可是這件事情跟小姐你有關”,芷文迅速chā上了一句。
席夜闌睜開眼睛,有些好奇道:“跟我有關?”
芷文道:“我剛才去尋易中天的時候,聽老爺與他討論,正打算將你許配給他,還說什麼男為尊女為卑,只要他才能有降住你的性子”。
席夜闌淡淡道:“爹爹早有將我許配給人的念頭,男大當婚,女大當嫁,我也不能一輩子都做個不孝女,假如他真有些能耐,嫁給他也好,至少看起來順眼一點”,她的語氣顯得有些無奈,她一直在等待那個屬於她的男子,可是又能得到幾時,等到花期凋謝,人老珠黃,不能再嫁的時候,給家裡的長輩添堵嗎?她對自己的父親還是有幾分瞭解的,畢竟事關終身大事,哪能草率行事,那易中天必有過人之處,才能得到父親的賞識,甚至打算將自己許配於他。
芷文震驚道:“小姐,他在府裡只是個下人,怎麼能配的上你,再說了,小姐你心中不是除了他,誰也不嫁嗎?”
席夜闌有些激動道:“你說,他在哪裡!他現在若是立即出現在我面前,就算不肯娶我,我也要拿刀bī著他娶,茂績猶可聞,英魂不可呼”,眼眶卻變得有些紅潤,語氣一輕,“配不配上都沒關係,只是一個名分而已,他過他的日子,我過我的日子,河水不犯井水”。
芷文還第一次聽到這種道理,若成了夫妻,卻各過各的日子,這樣的關係不是比陌生人還要讓人彆扭嗎?小姐怎麼會想出這種荒唐的事情來,不過要讓小姐心甘情願還真的沒有可能,芷文卻比夜闌還要明理,說道:“小姐,你若只是為了敷衍老爺太爺,還不如不嫁呢,這樣害了他,也是害了你自己”。
席夜闌淡淡一笑,充滿苦澀道:“那你說我嫁給誰好呢?”
這個問題芷文無法回答,“她是個婢女,要找個稱心如意的郎君都難,更別說小姐眼界更高,想象真可怕,後半生的命運,根本很難掌握在自己手中”。
席夜闌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了,眼睛閉上,慵懶道:“芷文,你出去吧,我想一個人好好休息”。
這一日易寒卻抽了個空出去南郊祭祀天壇踩點,冬至之日即將來臨,每年這個時候,皇帝都要到這祭祀天壇祭天,祈禱國泰民安,到時候文武百官也會出席,而易寒作為席幕德的貼身護衛,這是最靠近皇帝的一次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