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謂之看見趙恆英眼中看著李家女的眼神透著讚賞之色,瞭然於胸,笑道:“孤龍乃是帥才,需要配得良妻,可快不得”。
趙恆英哈哈大笑:“檀慎,還不謝謝丁大人美言”。
孤龍起身欲朝丁謂之行晚輩之禮。
“趙將軍行不得”,丁謂之連忙起身,扶住孤龍,“你已經是一軍之將,我可當不得此禮”。
顏賢德笑道:“一碼歸一碼,孤龍即是將軍,也是郡王爺長子,朝你行晚生之禮不算悖禮,這會同席不分尊卑,只看輩分可好”。
丁謂之微笑點頭,扶起孤龍,“賢侄多禮了”。
孤龍官二品,丁謂之也是二品,若不看輩分可以說是平起平坐。
丁謂之回坐,笑道:“要怪就怪孤龍天縱之才,年紀輕輕就與我同品,才會出現我受孤龍一禮這等怪事”。
顏賢德笑道:“不怪,皇上貴為天子,遇到太傅喬大人還得行學生之禮,禮為敬不分尊卑,丁大人可否釋然了”
丁謂之說道:“王爺說的是,是謂之太過拘禮了”。
顏賢德點頭道:“孤龍確實是天縱之才,也就麒麟可與平分秋色。”說著拿起酒杯,站起走到酒席中央,面朝西悲慼道:“麒麟為國捐軀,我顏賢德要敬他一杯”,揖了一禮,一飲而盡。
趙恆英朗道:“賢王夜,好一句禮為敬不分尊卑,我也來敬上一杯”。
兩個身份最尊貴的人都這麼說了,餘者又豈能傲慢而不效仿,紛紛飲上一杯敬麒麟,就算素來不飲酒的老夫人也以茶代酒敬飲一杯。
一杯之後,席夜闌變得寂寂落寞,自斟自飲起來,在旁人看來有些放肆,只是虎女向來我行我素,眾人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在意。
顏賢德笑道:“小夜闌,這酒喝多了可傷身體,你女兒家家的更是不能喝多”。
對於這個稱呼,諸人都感覺詫異,便聽席夜闌說道:“王叔,我這會想多喝幾杯”。
顏賢德見在座幾人詫異的表情,笑道:“夜闌被先皇認為義女,自然也是我的義侄女了”。
諸人暗忖,這麼說虎女可以說是公主了。
顏賢德對著顏煜祺道:“煜祺,夜闌醉了,你送她離開”。
顏煜祺大喜,他可一直對席夜闌愛慕,奈何她對自己小王爺的身份從來不假與顏色,朝玄觀看了一眼,要是兩個能都娶到就好了。
剛起身,便聽玄觀說道:“我身子有些乏了,不如我順便送夜闌回去”。
顏賢德點頭笑道:“如此更好,玄觀有勞你了”。
顏煜祺難掩臉上失望之色,看得顏賢德心中暗暗搖頭,與孤龍相比差上不止一籌。
孤龍站起,雍容走到兩人面前,“天色較黑,兩位妹妹小心看路”,言行舉止從容似兄長關心妹子一般。
玄觀點頭,挽著夜闌離開。
兩女離開宴席,涼風一吹,席夜闌臉上毫無醉酒之態,雄姿英發宛如郎朗美男子。
沐彤在前掌燈,玄觀問道:“夜闌何故落寞傷心,若不嫌棄就告訴姐姐一聲”。
席夜闌念道:“相識不相逢,相識在夢中,相逢在幾時,今生恐無緣”。
玄觀笑道:”相逢不相識,交臂失當前,相識忽相逢,相逢豈偶然“。
席夜闌淡道:“玄觀,你說的是孤龍,我卻是在說麒麟”。
玄觀笑道:“孤龍也好,麒麟也好都一樣,你心高氣傲,肯服人也是難得”。
席夜闌輕輕一笑,“玄觀,金陵我沒白來一趟,至少認識了你”。
玄觀微微一笑不答,夜路不好走,兩人步伐款款。
第二節 俏皮
一更天,天色黑漆,除了大戶人家門口燈籠還亮著,百家燈火已然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