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沒有不悅,反而露出微笑對著葉白衣說道:“李師兄剛開始也是這麼對我說的,可是最後他卻選擇了不一樣的做法”。
葉白衣卻嚴肅道:“我是認真的”,語氣中絲毫沒有半點人情味。
諸葛英反問道:“那為什麼對他,用身體保護他呢?”
葉白衣更是不通人情道:“你並不是他,我並沒有責任這麼對待你”。
諸葛英有些天真道:“我們已經算是同僚了,你還在生我的氣嗎?”
葉白衣走快一步,開啟塵封已久的屋門,“我與你沒有半點關係”。
屋內簡樸,一桌一椅依然保持整齊,只是久無住人卻布上一層厚厚的灰塵,床帳屋簷門後滿是蛛絲,周圍瀰漫著許久的灰土氣息,一縷陽光照射入屋,陽光中飄散著密密麻麻微小的塵埃。
再見光明,已是物是人非,這讓諸葛英感慨往事難再,這個讓她最討厭來的地方,卻深深的埋在她的心底,此刻又讓她心懷如此暢快,情不自禁的往葉白衣看去,恍惚中就像看到原來的李師兄一樣。
葉白衣卻將她當做透明人一般,進入房間開始打掃起來,諸葛英這個時候也回神,幫忙起來,情景就像兩個就像互不相識的人不約而同的在做著同樣一件事情。
卻走易寒腳步匆匆離開六扇門,低頭思索著事,與諸葛掌地一敘,讓他不得不正視自己的處境,自己身上揹負的太多太多的事情了,就算他如何放鬆自己,但是有的事情還是不莫名的想起一些事情來,來到京城,他沒有去打聽拂櫻的下落,甚至不敢去尋找虧欠太多的喬夢真,真的,當初信誓旦旦充滿決心一定要如何如何,可是真的到了要面臨的時候,他卻不知道如何是好,他真的可以不顧一切嗎?自然不能,因為他不能因為一個喬夢真而讓其他的人失望,想起喬夢真,他的內心是傷感而悲痛的,只是人生在世若要圓滑,豈能事事如意稱心,不管為了寧雪還是為了夢真,他都需要儘快的達到這個目的,就算他不是易家的子孫不用揹負這些責任,可是從“天下興亡,匹夫有責”這一點,他豈能逃的開來,面對喬夢真,他是個懦弱的男子,他甚至痛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招惹她,為什麼要侵犯她,為什麼就不忍一忍,可是一想到她,內心充盈的快樂,卻讓他感覺不枉緣分一場,不管結果如何,至少曾經擁有過,心中念道:“夢真,我讓你花開,卻無法一直守護你到凋零的那一刻,我是個卑鄙無恥的男人”。
突然“哎呀”一聲清澈動聽,婉轉悠揚似水如歌的聲音響起,這聲音美的讓人酥軟入心,甜如浸蜜,易寒抬頭,只見他撞上了一位長裙女子,看她姿勢,想來是她挽著裙角,正要邁過臺階的時候被自己撞到了,要不是他剛才一心在想著心事,豈會聞不到這風來暗香近的女子體香,又怎麼會意外的撞上了她。
再看她容貌,冰肌玉骨,黑絲遮真顏,一縷清風吹的她鬢絲輕蕩,撩著如玉。肌膚,好一個屈指間,風來,不知流年何時,暗中窺顏,
美人透幽情。
女子微微抬起頭,貌自傾城,白肌有香有情,眉黛既拂既輕,沉檀輕粉。隱見丁香白齒,雙頰殷色旋深可嬌,可能是剛才受了驚嚇,卻是微笑視檀郎,好一個婉約嫻雅,書香氣質的大家閨秀,偏是她並非羞羞,而是坦然而禮貌的看著易寒,這一點更是難得。
易寒禮貌微笑道:“小姐,受驚了,是在下的不是,我贊小姐一句算是賠禮道歉。”也未等女子開口,便吟道:“大雅明德品若梅,珍奇神韻人如玉”。
說著施了一禮,退至一旁讓女子先行。
女子毫無禁忌的看著他,臉上掛著微微笑意,眼神明亮若星辰,還禮輕聲道:“謝過”。
易寒待女子進屋之後,才頭也不回的離開,他心裡不敢對這個女子有半點任何想法,自己現在已經不是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