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明顯人緣不錯,一進院子就有幾人與他打招呼,那些沒有打招呼的不是入神看著棋局,就是與他不太相熟。
易寒朝他望去,失聲喊道:“明修!”
明修望來,一臉喜悅:“易兄,你怎麼會在這裡”,朝身邊幾位圍著他的人道:“幾位請讓過,讓我與好友敘敘舊”。
幾人朝易寒看去,卻也是一位風采不亞於明修的男子,從明修熱切的表情可以看出在明修心中對他極為重視。
多日不見,兩人相視而笑,明修有些激動緊緊握住易寒的手。
沉默半響,明修笑道:“易兄,這些日子你去哪裡了,我與於兄多次去尋你,你府內的人也說不清道不明你在何處”。
易寒笑道:“一言難盡啊,辦點私事,讓幾位掛念了,對了,明兄,你為何會出現在此地”。
明修往屋子方向看了一眼,輕輕說道:“你也知道,我一痴書法,二痴圍棋,這書院的女先生棋下的很好”。
“是嗎?”,易寒盯著明修,剛才見他雖淡淡往屋子一瞥,眼神卻充滿熱切興奮的光芒,這種眼神出現在淡定的明修身上可是極為少見。
旁邊一人笑道:“明公子是專程來看女先生的吧”。
明修少見的露出一絲尷尬,笑道:“算是吧”。
易寒盯著明修,露出頗有深意的笑容,明修被他看的不舒服,問道:“易兄,為何用這種眼神看我,我可不是有這方面興趣的人”。
易寒哈哈一笑,“可疑,明修也會開這種玩笑,實在可疑的很”。
明修似被道破心思,白皙的臉漲的厲害,低道:“易寒,我也不瞞你了,我喜歡上她了,我明修生平還從來沒有遇到一個女子,想她時讓我心情激動澎湃,偏偏在與她相處的時候卻清靜、恬澹如雲”。
易寒一訝,能讓明修如此痴狂的定是不同尋常的女子,依他性子,普通的美女根本無法讓他如此推崇,問道:“她是誰”。
明修臉上露出笑容,“就是這書院的女先生”。
易寒笑道:“能讓明兄如此讚賞的,這女先生定是美貌天仙”。
明笑道:“易兄,你沒見過她不會明白我的那種感覺,這跟容貌無關,而是她的一舉一動均透露出獨有的內涵韻味,她用溫柔的手圓了普通人家孩子一個讀書夢,用成熟溫婉的韻致妝點著她樸素的容顏,用淡薄的心態來閱讀生活的風雨雷電,用睿智的思緒面對世態炎涼,人情冷暖,在我看來,無論什麼艱辛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,她只會報予嫣然一笑。
易寒笑道:“明兄我相信你的眼光,這種地方你不常來吧,為何你會識得她呢”。
明修笑容滿面道:“說來也巧,那天我無意間經過此地,看見院子吊著一對紙製龍鳳燈籠,這種燈籠樣式我卻從來沒有見過,當時只覺的玉宇澄清,月華散盡,掛在這破舊的大門上方好看極了”。
易寒道:“哦,我剛剛卻沒注意”。
明修笑道:“當時我經過的時候是晚上,四周幽暗,獨有此處光明,所有一眼便瞧見”。
易寒訕笑道:“明兄依你的性子自然不會深夜拜訪,你隔日前來的吧”。
明修道:“我當時並不知道她是女的,只是想夜深不太方便,後來相處些時日,才知道她還是一個手巧的能家,一雙妙手能制天下萬物,易兄請看,你能想象屋簷下掛著的蝴蝶與紫薇花是用紙做的嗎?”
易寒朝明修所指方向望去,那些染上顏色的紙花靜靜在掛在屋簷之下,像晚霞跳動的火焰,蝶兒無風而動,薄翅輕扇空迷津渡,沒有鈴鐺,卻能讓人感覺一曲美妙的樂章縈繞耳畔,這個場景是如何熟悉,易寒苦笑一聲:“蘇洛”,天底下除了她再也沒有人能製作出如此巧妙,死物生音的東西。
明修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