亂的無法收拾了。”
南宮婉兒道:“你可憐他?可是他並不可憐,在我眼中他甚至是可惡的,我能饒了他的xìng命已經是格外的仁慈,徒兒,你可知道正是因為你,我才格外的仁慈,我做事向來是無拘無束隨心所yù,可是我的心卻因為你而心生羈絆。”
易寒道:“婉兒師傅,我想知道你和斡道直之間的關係是怎麼回事。”
“好吧,那我就說給你聽。”南宮婉兒輕輕道。
“在六十餘年前,我殺了他的父親,雖然我殺了他,但是我很感激他,因為他讓我感受到人世間的情,我第一次對人用情,便是斡道直,我把突然獲得的情感,滿腔的溫柔和愛護都應該還是小孩子的斡道直身上,我不想他悲傷痛苦,所以我對他許下了一個約定,為的是讓他滿懷期待的活下去,甚至忘記了喪父所帶來的痛苦,這個約定就是他能打贏我,我就把他的父親還給他,有了這個約定,斡道直滿懷期待的活下去,生命充滿動力的活下來,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來赴約,每次看到他臉上並沒有痛苦,我都會露出微笑,我都希望我對他的溫柔和愛護的情感能永遠持續下去。”
易寒忍不住責問道:“可是你剛才冷酷無情的斬斷他的雙腿。”
南宮婉兒淡道:“徒兒,我雖愛護過他,可是他這些rì子的行為讓我生厭生恨,我為什麼就不能斬斷他的雙腿,若不是徒兒你相勸,我還要殺了他呢,愛是愛,恨是恨,兩者並不能抵消。”
易寒沉聲道:“那我做出一些惹惱你的行為來,你是不是也會這樣冷酷無情的對待我。”
南宮婉兒淡道:“應該是這樣的,可是徒兒,為師無論如何也無法對你生厭生恨,有也是一點點。”說著拈起蓮花指,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來。
易寒道:“婉兒師傅,我無法理解你的情感。”
南宮婉兒道:“我說過我迷茫了,是徒兒你讓我不要多想的。”
易寒無語,他哪裡會知道婉兒師傅竟是這種迷茫。
南宮婉兒道:“徒兒,若你喜歡我,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,又怎麼會因為別人的事情而發生改觀,徒兒你並不愛我。”說到這裡,神情無比的悲憫憐弱。
易寒聞言,腦袋一震,婉兒師傅這番話細細一品可真是深奧難悟,他似乎領悟到一些什麼,可是又無法捉在手心,“婉兒師傅,恕徒兒只是個凡夫俗子。”
第三百六十節 花前簷下
() 南宮婉兒輕輕道:“你是凡夫俗子,難道我就不是凡女一個嗎?”
易寒輕輕搖頭,他並不贊同婉兒師傅的這一句,婉兒師傅可是仙女也可以是魔女,但她就不可以是凡女,若她是凡女,她就不是南宮婉兒了。
南宮婉兒輕輕道:“徒兒,什麼時候你才能和我一般心有所感。”言詞之中透著深深的嘆息。
易寒柔聲道:“婉兒師傅,徒兒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,徒兒也沒有責怪你的資格,只是希望你能”心中想說的話突然打住,這心中想說的話或許對別人有理,可是對婉兒師傅而言,自己說的話顯得那麼的淺薄,自己憑什麼要求她的行為符合自己的道德觀,人生觀,也許需要點悟的人是他自己,這就好像鐵匠教農夫種田一般的可笑。
南宮婉兒卻期待道:“你希望我怎麼做,你倒是說出口來。”
易寒尷尬笑道:“我沒有訓導婉兒師傅你的資格。”
南宮婉兒問道:“你準備訓導我嗎?”
易寒道:“我之所以沒有說出口,是因為突然間我感覺,我並無法要求婉兒師傅你的行為要符合我的道德觀,人生觀。”
南宮婉兒輕輕道:“徒兒,我感覺好複雜啊,你是那麼的複雜,我和你之間又是那麼的複雜,但是我並不感到痛苦,只是心裡堵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