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寒閉目思索,此仇他日再報,眼下最重要的是迅趕到天鎮縣集合,時機一失永不再來,卻打算明日即可啟身,暫時將這一戰拋之腦後,開始考慮正面大戰的大概策略。
緩而有力的腳步聲突然傳來,易寒望去,只見一個身穿男子衣衫的女子走了進來,她步伐從容飄逸如風,身姿端正矯若遊龍,容貌毅俊,讓人感覺悅目賞心,眼睛明亮有神正盯著自己,易寒心想,看來她就是英雄寨的當家了,果真是萬里挑一的女中豪傑。
為何易寒見到當家的是個女子卻沒有絲毫驚訝,他卻早就知道這桑乾河一帶有一個厲害的女山賊,此女乃是安康之女,安康原本是地方將領,因為蒙受冤屈,所以怒而帶著部眾叛逃,入山為寇,舉旗聚眾,十年過去,在這種環境下成長的安瑤卻成為一個性格剛強的女子,她也與不折不扣的傳統女性有著極大的不同。
易寒收回了目光,他並不想表現出自己強勢的一面,見到傳聞的英雄寨女當家,雖為女子也不敢小視,畢竟許多人已經為輕視她而付出代價,這是一個很有本領的女子。
安瑤見到易寒的第一句話卻是:“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易寒淡道:“安康之女,英雄寨的女當家,外號冷娘子,閨名安瑤”。
安瑤表情一訝,“你到底是誰,你的部隊又是什麼來歷”。
易寒應道:“我只是一個小將領,所帶的部隊只是一支普通的地方部隊”,這是軍事機密,易寒自然不會隨便就告訴別人知道。
安瑤冷道:“五千人部隊的統領也小不到那裡去,我的父親當年也是一個地方將領,忠直之名卻蒙受冤屈,雖為一寨之主逍遙法外,卻寡寡慾歡而終”。
易寒訝異的看著她,這麼說是什麼意思,追究淵源求同鳴,還是與自己套近乎,卻淡道;“這些年英雄寨搶掠朝廷商隊的物資,這總不是冤枉的”。
安瑤冷聲喝道:“你以為我們想嗎?不這麼做又如何維持生計,劫富濟貧有何不對”,一語之後卻用毫不在乎的口吻道:“不搶掠還算是山賊嗎?”
易寒不想與她辯論,淡道:“這與我無關”。
安瑤冷冷道:“既然你來到這裡,以後就留在這裡,我也不會嫌棄你曾經是個軍官,會將你公平對待”。
易寒錯愕道:“我沒想留在這裡做山賊,明天我就離開”。
安瑤冷道:“你走不了了,既然來到這裡,知曉這裡的山寨的位置,除了成為山寨的一員沒有別的路可走”。
易寒問道:“你害怕我會將此地的位置洩露出去?”
安瑤冷道:“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”。
易寒滿不在乎道:“假如我真的要走呢?”
安瑤臉色一寒,易寒以為她會說殺了自己,安瑤的答案卻讓他大出意料,“那你只好成為一個囚犯,沒有人身自由”,一語之後淡道:“你自己考慮選擇,晚上我會派人來聽你的答案”,說完轉身就走,不給易寒任何迂迴的機會。
望著走遠的背影,易寒苦笑搖了搖頭,讓她不讓自己走,依此刻自己的身體狀況還真的走不了,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山寨,他幾乎無法獲得任何人的幫助逃離此地,嘆息道:“為什麼女子總給我帶來麻煩呢?”
這時一聲唉喲的呻。吟聲傳入,只見老桑頭扶著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老鼠走了進來,老鼠見到微笑的易寒就一肚子火,怒罵道:“老子會這麼慘都是你給害的”。
易寒見他還有如此活力,寬心莞爾一笑,老鼠大怒:“你還笑的出來,老子扒了你的皮”,說著就要衝過去動粗,身子剛動,一陣劇痛傳來,卻是立即停下,痛苦呻。吟了一聲。
老桑頭冷責道:“老鼠,你還是消停一會”。
易寒翻開被子,扭動身子就要下床,老桑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