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女臉無表情道:“我將他擄來陪你”。
寧雪撲哧一笑,“我倒想,不過依他那脾氣,睡的好好的被人擄走,定是火冒三丈,還是算了吧,念著,心裡甜滋滋的,見了面就不想了,也沒有這種牽腸掛肚的感覺了”。
刀女淡道: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”,轉身就要離開,寧雪將她叫住,“刀女,陪我聊聊天”。
刀女停下腳步,坐了下來,寧雪問道:“刀女,你有沒有喜歡過男子”。
刀女搖了搖頭,淡道:“我只喜歡刀”。
“易寒這個人你覺得怎麼樣”,寧雪又問道。
“一般”,刀女的回答言簡意賅。
寧雪懶洋洋道:“與你聊天真沒意思,要是秋凌在這裡就好了”。
刀女道:“小姐,你不是經常嫌她唧唧喳喳像只麻雀”。
寧雪困道:“以後我睡不著就找你聊天,馬上就困了”,卻是躺了下來準備休息。
“好的,天氣多變,小姐蓋好被子,擔心著涼”,卻是走了出去,輕輕關上房門。
金陵城外亂成一團,因為朱通被殺,那些外地人前來一睹金陵花選也絡繹回鄉,各重要路道設定關卡,出金陵的多,進金陵的少,平時熱鬧異常的大街上,也變得人煙稀少,街道上除了官兵還是官兵,不時有路人經過,必會接受官兵盤查一番,身份、名字、住處一個都不能少,再路過下一個路口又有官兵上來盤查,尋常人家生怕受到牽連乾脆閉門不出,這各大妓院就成了重點盤查的物件,詩詩捉不到,其所在的群芳閣變成了代罪羔羊,一干人等均被押到衙門審問。
一輛普通的馬車賓士在往金陵方向的官道上,駕馭馬車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車伕,馬車前面有一個騎著駿馬的男子在領路,男子年紀越四十來歲,五官剛毅,雙眼微垂,眉角微微皺起,卻自然而然的帶著一種莫名的冷厲與殺戮之氣,只是看上一看就知道必是個經歷生死考驗的人物。
馬車來到金陵城郊關卡,便被官兵攔了下來,馬車掀開,探出一個頭來,是一個年約七旬,滿頭白髮的老者,朝馬上男子問道:“羅剛,發生了什麼事情,為何會有官兵在金陵城郊設下關卡”。
那名叫羅剛的男子尊稱道:“老爺,旅途勞頓,你先回車內休息,待我來問就好”。
羅剛騎馬走了幾步,並沒有下馬的意思,居高臨下望著那幾個攔住他下來的官兵問道: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為何會在這裡設下關卡”。
其中一個官兵細看羅剛一番,認為此人來歷不定不凡,這個桀驁不馴的氣質卻不是普通人能有的,儘管如此還是要仔細盤查,禮貌道:“這位壯士,禮部尚書朱大人被刺殺而亡,所有出入金陵的人均要盤查一番,請下馬”。
羅剛下馬,從懷中掏出一塊腰牌遞給那官兵手中,官兵接過腰牌一看,雙手一抖,朝羅剛行了一個下屬之禮,“大人請稍後,我讓隊長馬上過來”,連豫州的人也來了。
片刻,那官兵帶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匆匆走了過來,男子朝羅剛行禮道:“大人,小的宋江,不知大人有什麼吩咐”,心中訝異,怎麼訊息傳的那麼快,連豫州的軍隊指揮使也趕來了,他以為豫州地方也得到訊息,特派軍隊過來幫忙搜查,往羅剛身後一看,卻只有一輛馬車,並無士兵前來。
羅剛不想耽誤時間,言簡意賅道:“此次來金陵我是護送一位大人物過來的”。
宋江聽那位大人物居然要一位指揮使親自護送,大吃一驚,小心翼翼問道:“可是馬車坐著那位”。
“正是,你要不要檢視一番”,他素來講理,也不為難這些官兵。
宋江道:“此刻金陵城內亂成一團,大人要去哪裡,不如由小的帶路,一路上便可通行無阻,便不會有人來打擾車內的大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