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目光充斥著冷漠,帶著厭惡,這讓雲觀月很難受,她立即回憶起易寒那雙溫和充滿善意的眼睛,只感覺他若能似以前那般看自己一眼,那該多好啊!
易寒的脖子能輕輕動了,所以他還能側過頭盯著雲觀月,只是不清楚他是否能發出聲音。
雲觀月儘量忽略易寒看著自己不善的目光,輕輕走了過去,她只是稍微靠近了一下,就看見易寒眼睛瞳孔放大,從盯著該為瞪著,臉上的表情從冷漠變成憤怒扭曲。
雲觀月立即停了下來,並未再靠近易寒,她輕聲問道:“你渴了嗎?想喝點東西嗎?”這口氣就像一個賢惠關心丈夫的妻子。
易寒沒有回應,只是一直盯著雲觀月,這場景似乎非常熟悉,哦,雲觀月和易寒不就經常演繹這樣的場景嗎,只不過兩個人的角sè顛倒了,易寒變得冷漠不語,而云觀月輕聲討好。
雲觀月是個孤傲的人,這一點毋庸置疑,可在易寒面前,她完全與驕傲擦不上邊。
雲觀月檀唇一啟,有話想說,可yù言又止,過了一會之後才輕聲道:“你好好休息,我先走了”,說完緩慢的轉過身去,目光在轉身的空隙依然沒有離開易寒,能多看幾眼就多看幾眼。
木屋裡又恢復了安靜,不過多了瑩瑩的燭光。
易寒剛才掙扎著想要起身,費了些力氣,身體又感覺疲憊了,瑩瑩的燭光映照在身上讓他感覺軟綿綿的很舒坦,迷迷糊糊的睡著了。
屋外的雲觀月敏銳的聽覺聽到易寒睡著了的呼吸聲,露出微笑,這是今晚她唯一的一次笑顏。
坐在屋前,拈著枯草結著草環,一個接一個,這是一件極為無聊的事情,不知不覺中,當她感受到黎明的光芒照在身上,卻已經天亮了,雲觀月站了起來。
nǎi羊感受到有人接近,發出“咩咩”的聲響。
聽著這純樸的笑聲,雲觀月露出笑容,看著nǎi羊的目光也和善起來,以前她是從來不憐憫動物的,這個女子內心變得越發富有情感。
她走到一隻nǎi羊的跟前,蹲了下來,輕輕的撫摸羊背,然後開始擠著羊nǎi,nǎi。水並不充沛,儘管雲觀月多使上些力道,nǎi。水似山壁滲出的水,滴的很緩慢,nǎi羊發出“咩咩”的聲響,聽著這聲音,雲觀月感覺到這隻nǎi羊似乎很痛苦。
她居然停了下來,說道:“好,今天就讓你休養”。
走到另外一隻nǎi羊前,擠了一點,又停下,走到最後一隻羊擠了點,石碗有七八分滿就停了下來。
雲觀月走到池邊,捧了把手洗了下臉,又飲用了幾口清水,拿出來時隨手摘的果實吃了起來。
甘甜的果汁入腹,讓她恢復些神采,***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,其實這樣平淡卻也是美好的。
雲觀月聽到動靜,突然轉身,只見一隻鳥兒正偷偷飲用放在一塊大石頭上的羊nǎi,雲觀月第一反應就是憤怒的舉起手臂想要斬殺這隻畜生,可剛舉起的手還沒揮動卻又輕輕放了下來。
雲觀月撿了塊小石頭扔了過去,將那隻偷吃的鳥給嚇走,走過去端著羊nǎi返回。
返回屋內,易寒還沒醒,看著他臉上的氣sè比昨天好上許多,雲觀月露出笑容,似平時一般坐在床沿上,手指情不自禁的輕輕撫摸易寒的臉龐,如此的溫柔如水。
含了一口羊nǎi,嘴唇輕輕的湊到易寒的嘴邊,白sè溫和的羊nǎi從她的口中流出,進入易寒口中,突然雲觀月臉容一顫,白sè的羊nǎi中摻雜著血絲,這個時候易寒已經醒來,睜大著眼睛瞪著雲觀月。
雲觀月並沒有停下,直到含在嘴裡的羊nǎi全部進入易寒口中,才雙唇分離,她的嘴唇已經被易寒咬傷了。
原來剛才是易寒咬了她,摻雜在羊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