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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4部分

入峭山十里之外,待鎮西軍援兵一到明山就發動進攻”。

賞羌一臉決然道:“不,我們是要攻明山,我要用我的實力堂堂正正的攻下明山,兀南努喜歡耍詭計讓他耍去吧,難道他從莊庸凡底下吃到的苦頭還不夠多嗎?要戰勝鎮西軍只有在正面對決,讓我們西夏勇士強大的必勝信心將敵軍擊潰。

將領道:“將軍,可莊庸凡已經離開雁門關了,鎮西軍現在群龍無首”。

賞羌一臉嚴肅,“你太小看鎮西軍了,元帥雖不在,將領卻能擔當大任,你以為鎮西軍靠的就是一個莊庸凡將我西夏大軍阻在關外多年”。

大喝一聲:“傳我命令,大舉進攻明山,分三路同時進攻正面雙翼,每路分前鋒,中鋒,後援,各兩千兵馬,前鋒死光中鋒上,中鋒死光後援上,我要讓莫沉熙連歇氣的機會都沒有,一舉拿下明山”。

將軍大驚道:“將軍,這樣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啊,就算攻下明山,我們也要損失慘重”。

賞羌冷笑一聲,“沒有血淋淋的屍體堆積就妄想不戰而勝,就算我全軍覆滅,只要能攻下明山這樣重要的戰略位置,元帥必派兵來援,就算那兀南努也必來助我守住明山,明山一到手,這峭山便是囊中之物”。

夜色已黑,廝殺聲漸漸消逝,明山又恢復了往常的安靜,山林清新的空氣充滿了血腥味,密林之中一具具屍體,他們安靜了,從他們口中再發不出怒吼的聲音。

軍帳之中,莫沉熙一臉嚴肅,走來走去,一刻也安分不下來,突然帳外傳來了一把喜悅的聲音:“守住了,三路都抵擋住敵人的攻勢”,一名傳信兵闖入帳中。

莫沉熙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,果然是好兒郎,不愧是我莫沉熙的兵,返回大案坐了下來,問道:“傷亡情況怎麼樣”。

傳信兵回道:“清點之後,衛兵營傷亡最重,能繼續戰鬥的只剩八百來人,均負輕傷,陳統領身負多刀,護兵正在替他包紮傷口,羽林左右營傷亡輕一點,大約各還有一千二百人能繼續戰鬥”。

莫沉熙急道:“陳硬豪怎麼樣了,傷的重不重”。

傳信兵一臉猶豫,吞吞吐吐支吾半天說不出口,待莫沉熙怒喝一聲,那傳信兵才弱弱道:“陳統領沒喊疼,卻在哭”。

莫沉熙猛的站了起來,淡道:“堂堂男子漢像個娘們哭泣,也不怕丟臉,帶我過去看看”。

莫沉熙來到衛兵營帳外,衛兵正要稟報,莫沉熙抬手製止,靜靜走了進去,陳硬豪低頭一臉黯然,輕輕的撫摸那把沾滿敵人鮮血透出濃烈血腥味的大刀,絲毫沒有發覺有人進來。

莫沉熙輕輕走近,陳硬豪聽到低低的腳步聲,猛的緊握大刀,抬頭雙眼射出冷芒,見到來人,刀背輕輕落在大案之上發出清脆的叮聲,手輕輕垂了下來,他已經筋疲力盡,這把刀虧欠他太多了,為何它那麼重,為何在揚起它砍向敵人時卻不能救下那一個個熟悉的面孔。

陳硬豪嘶啞道:“將軍,我不負你的重望”,這是一場勝利,他的聲音卻低沉失落。

莫沉熙不言一發,伸出粗糙的手指,當手指觸碰到他剛毅不屈的臉時,手指簌簌發抖,不能準確的將他臉上淚痕拭去,男兒有淚不輕彈,只是未到傷心處,輕聲道:“陳硬豪你恨我嗎?”

陳硬豪不答,莫沉熙也不再問,撕下身上的一片衣衫輕拭陳硬豪臉上的汙穢,將他亂髮盤好,淡道:為將者需英姿雄風,看見你,你計程車兵才會相信你能帶領他們走向勝利”。

陳硬豪顫唇道:“將軍,我明白這是戰爭,可我怎麼也無法控制我心中的悲傷,我只要想到他們倒下那一刻,我的心就如刀割一般”。

莫沉熙突然臉色一冷,“習慣就好,我是來檢視軍情的,可不是來聽你講這些煽情的話,你先將今日的戰況講與我聽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