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人卻是多日不見的李明濛。
李明濛看見滿屋子的紙,地上桌子床上都擺滿了,有的是剛畫的,墨跡還未乾,問道:“易寒你悶在屋子裡畫這些幹什麼”。
兩人走進,易寒笑道:“請坐”,李明濛愣了一愣,卻依然站著,原來椅子上正掛著幾張剛畫好的地圖。
易寒笑道:“李兄,你遷就一下”。
李明濛擺了擺手,並不在意,朝那些畫看去,問道:“易兄,你畫這麼多地圖幹什麼”。
易寒道:“這是雁門關的地圖”,指著其中一張地圖道:“這是雁城,這是明山,峭山,這是東來水湖,這是死亡之地”。
“好詳細,連小道也畫出來,易兄這卻不是普通的地圖,你連駐兵的地點都畫出來,這是軍事地圖吧”。
易寒點頭道:“不錯,我預測雁門關戰事一觸即發,準備畫一份詳細的地圖送到雁門關莊元帥手中,希望對他有所幫助”。
“對了,李兄,你來找我是為何事”。
李明濛恍然大悟,“你不說我還忘記了,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,今日要選出十大花魁,早上經過一陣初選,現在剩下五十多人,晚上便要決出勝負了”。
易寒記得妙眸好像有跟他提過,他的心思不在這裡,卻忘記了。
李明濛道:“今日一早我便與博文,留情湊熱鬧去,剛剛回來,約你晚上一起同去”。
易寒想了想,反正該畫也也畫了,出去放鬆一下心情也未嘗不可,點頭道:“好啊”。
李明濛見易寒似乎興致不高,沉聲道:“易兄,你可明白我在說什麼,李香君,董小宛,柳紫蘭到時候都會齊集一堂,這可是金陵一年一度的盛事,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等這一天”。
易寒笑道:“這金陵燈會我去過,已經見識了,沒有什麼好稀奇的”。
李明濛神秘一笑,“先不告訴你,晚上你便知道”。
易寒岔開話題道:“我現在要去玄觀閣,李兄你配我走一趟,方便一點”。
李明濛道:“一點也不方便”,突然想到什麼驚愕道:“你說那裡,玄觀閣,你要去玄觀閣幹什麼”。
易寒理所當然道:“自然是去見玄觀”。
李明濛似乎感覺自己在聽天荒夜談,“家姐豈肯隨便見你”。
易寒拉著李明濛離開屋子,“天色快黑了,我們不要耽誤時間了,路上我再跟你詳談”。
一路上易寒挑些無關痛癢的事告之李明濛,便是如此李明濛也連連稱奇,一臉不可思議。
自然李明濛還不知道玄觀已經對易寒傾心,只是認為家姐讚賞易寒的才學,兩人是一種惺惺相惜的關係。
不知不覺便來到了玄觀閣大門之前,看著“玄天機何人能探,觀古今仁者不賢”的聯書,兩人均有種舊地重遊的深刻感觸,易寒卻是第二次來,上次夜色太黑卻沒有注意到這副聯書,讚道:“好字,好氣魄,定是出自玄觀之手”。
李明濛點頭道:“確實如此,我們雖同出一母,家姐之才遠勝於我,我身為男子,氣魄比她也甚有不如,想來我也有好些時日沒來這裡了”,興致勃勃道:“走,我來領路,想必她現在正在看書”。
走進院子便碰見墨蘭,看見李明濛與易寒並排同行說說笑笑已是見怪不怪了,一臉冷漠不愛搭理,繼續修剪院子花草。
兩人走近墨蘭,李明濛問道:“墨蘭,我姐呢?”
墨蘭沒有轉身,冷冷應道:“小姐在忙,不便見你”。
李明濛一臉失望,埋怨道:“怎麼我每次來,都是這句話,她還記不記得有我這個弟弟”。
墨蘭冷冷諷刺道:“我就不明白同時一母所生,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,你看看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,交的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