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易天涯卻不知道自己出了一招昏招,那是因為他對玄觀瞭解的還不夠深刻。
玄觀搖了搖頭,“易將軍,你先坐,明瑤先行告退”,話畢與諸位嬸嬸行禮,便要離去。
這時一直沒有發話的華柔開口道:“明瑤,你就答應先見上一面,省的它日後悔”。
玄觀對著華柔抱於微笑,“謝七嬸關心,明瑤心中有數”,不但玄觀,在場所有人都認為華柔此舉乃是想親上加親。
易寒知道不能再瞞了,剛要起身說話,華柔低聲道:“表哥,你先彆著急,我來說,否則易爺爺不被你嚇死也會被你氣死”。
華柔與易寒說話的時候,大廳眾人注意力正集中在她身上,易寒也受到了波及,易天涯打量一番覺得那男子身軀有些眼熟。
就在這時,華柔開口道:“明瑤,你先不要走,我知道表哥在哪裡”。
此話除了易天涯一臉驚喜之外,餘人倒表現的很正常,玄觀不以為意,微微一笑,“好吧,七嬸,如果你能現在讓他出現,我見他一面又何妨”。
本來此話只是敷衍一番,卻不料華柔一語驚人:“表哥,明瑤要見你”。
易寒起身,昂起頭,未言一語,只是這個舉動便讓在場諸人大吃一驚,易天涯更是被嚇的向後一仰,胸口激伏,連連喘了幾口粗氣,罵道:“你這渾小子怎麼會在這裡?”。
易天涯此話出口,卻確定了易寒的身份,全場目瞪口呆,誰能想到易天涯的孫子居然跑到千里之外金陵的李府來當下人,誰又能想到易天涯的孫子居然是個品性惡劣的人。
玄觀自嘲笑了笑,難道自己註定與他有割不斷的緣分嗎?想起剛剛堅決拒絕易天涯的提親,卻覺得好笑又難堪,俏臉浮起一絲紅暈。
幾位夫人與老夫人感覺有點不可思議,這個叫易寒的男子與易將軍口中那位誇的天花亂墜是同一個人嗎?可事實勝於雄辯。
易天涯重複一遍,冷喝問道,“你這渾小子,怎麼會在這裡?”
這句話卻讓易寒無法回答,他總不能說自己在李府當下人吧,相信此話一出,老頭子定當場氣的吐血。
求救的向華柔看了一眼,望她能替自己周旋一下。
華柔微笑,淡道:“表哥在李府當下人,前些日子我也是剛剛遇見他,表哥威脅我不準將他的身份說出來”。
易寒張大嘴巴,怒瞪著華柔,你這說的都是些什麼話,簡直就是要置我於死地。
華柔卻也有自己的苦衷,她剛剛已經瞞著李府的家人,一會追究起來她也難辭其咎,如今卻只能將風暴中心完全轉移到易寒身上,儘量讓自己置身事外,她雖然很想幫易寒,思量一番之後,反正易爺爺在場,表哥應該沒有事了,如何知道在易寒心中易天涯可是比李家這幫女流之輩可怕的多。
果不其然,易天涯當場大怒,重拍桌子,喝道:“混賬,竟敢做這些喪辱門風的事情”,此舉雖有點喧賓奪主,奈何所有人均被易天涯嚇得噤若寒蟬,沒有絲毫察覺。
易寒嚅嚅道:“我在金陵盤纏用完了,這只是一個權宜之策”。
易天涯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,“權宜個屁,你就是餓死也不能做這種事情,你把我臉都給丟光了,虧我還親自來給你提親”。
說到提親二字,諸人均露出怪異的表情,玄觀與易寒的關係極為微妙,也許說不定這事能成,喬夢真最為敏感,她也不管易寒是何身份,她可不想,難道自己也要請爺爺出山給自己撐腰,想來若他知道自己竟有這種想法,非但不會幫自己,更是會狠狠怒斥自己一頓。
老夫人笑道:“易將軍不必生氣,年輕人難免不夠穩重”,心中對這門親事算是徹底灰心了,眼下也不用再去強迫明瑤了。
易天涯嘆息一聲,“嫂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