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傷嗟,震雷不能細其音以協金石之和,日月不能私其耀以就曲照之惠,愚姐一直循循誘導,是何也?其所積者厚,化為百川,奔騰四海,潤澤萬民。高士秉其才兼濟天下,其本也。功名富貴皆為浮雲,乃憤世嫉俗,摒棄一切,落拓填胸,卻不料累你遭此橫禍,雖悲痛而不悔,汝怨念於姐,姐難述其因”
蘇洛的身子越來越虛弱,直到從她口中的一絲聲線被雨聲蓋過,依然見她嘴唇輕輕嚅動。
人的感情是深沉而複雜,人生是反覆與蒼涼。
雨聲淅瀝,蘇洛那雙啟幕是深情的眼睛,慢慢的落幕,彎彎的眉毛脈脈含情,述說著浮華背後的純潔,曾經那雙明亮的眼睛,面對摯愛,不曾輕啟心扉,只是深深凝望,牽動著美麗塵世的夢與魂。
蘇洛用生命的最後,詮釋了來一趟世間人世,詮釋了生與死,愛與不愛,寂靜的夜色,並坐的身影,過去的一幕幕,已隨浮雲飄去,永遠都不會再回來!永遠都不會再回來!
蘇洛安靜的露出笑容,雨水拍打著她漸漸變得冰冷的身體,夜更深了,雨下的更大,沒有痛入骨髓,沒有肺腑難抑,沒有肝腸寸斷。
一道閃電霹靂,雷聲轟隆。
(心酸與悲痛是最難用文字來描繪,更是無法言語,記得我父親說過,爺爺的一個好友,因生活艱苦十六歲便不得不出國謀生,一日送來一份家書,爺爺看了頓時落淚,我想若要深有體會悲傷,杜普蕾的琴聲是最好的,知悲痛才能懂喜樂,五點了,小睡一會就去上班。)
第四十八節 因果迴圈
一聲巨雷將沉睡中的陳嬸驚醒,雷聲轟轟,雨下的越來越大噼噼啪啪的敲打著門窗,屋內一片漆黑,窗外黑雲如墨,陳嬸心中驟然一驚,想起什麼,匆忙穿上衣衫,掌燈沿著屋簷朝大堂方向走去,風有點大,燈焰被吹得微微顫顫,火光越來越弱,陳嬸只能忍著炙熱近距離一手護住燈焰,來到大堂,蠟燭已經被風吹滅剩下兩根,大堂依然清晰可辨,看著那幾幅被風吹的飄蕩的輓聯,莫名的就感覺一陣蕭然,心也跟著悲傷起來。
突然陳嬸失聲喊出聲來,“女先生,女先生哪裡去了”,陳嬸一陣驚慌,大堂空蕩蕩的,並沒有蘇洛的身影。
陳嬸慌張的疾奔出門,高聲呼喊著:“女先生”,剛奔走到雨中,燈立即被雨水澆滅,只能依靠著大堂內對映出來的燈光在黑暗中摸索起來。
陳嬸一邊放聲呼喊著,一邊在心中默唸著,“老天爺保佑,女先生千萬不能出什麼意外”。
聽見陳嬸的著急的呼喊聲,周鄰四舍的屋子相繼亮起燈火,一瞬之間,家家點上了燈,小孩子的哭泣聲陸續響起,一戶人家由於離洛遊書院近,似乎從陳嬸的著急的呼喊聲聽出來來什麼,一個宏亮的漢子嗓音放聲吼叫道:“大家快起來,女先生出事了”。
這一聲巨吼過後,亮燈的度快上了許多,紛紛奔相走告,片息燈火蔓延方圓百丈,萬家燈火齊明,戶戶顧不得家中孩兒的哭泣聲,提傘掌燈老少出動,朝洛遊書院奔襲而來,這一場雨已經下了大半個晚上,街道漫水,水深足足有半尺左右,路道上瞬間聚集了數百人,他們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,均是一臉憂慮,男子們衣著隨意,大多人身上還穿著寢衣,也來不及挽起褲腿,就任著雨水浸溼。
眾人終於趕到書院門口,陳嬸早就在門口等待著,見到眾人,眼眶紅潤哭泣道:“女先生不見了,我尋不見她”。
一名漢子道:“陳嬸不要著急,我們立即去尋,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女先生”。
話畢轉身朝等候多時的眾人道:“大家分頭尋找,若找不到女先生,今晚大家就都不要回去了”。
眾人點頭應允,便拿著雨傘,提著燈籠向四處散開。
陳嬸對著漢子哭泣道:“阿牛,女先生這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