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你自己都無法說出個所以然了,又有何理可言,又如何讓別人信服你的理”。
事無對錯,本來就靠的是一張嘴而已,野利都彥揮袖怒道:“強詞奪理,均非正論,不必再辯。”
易寒這個時候才從容不迫坐了下來,笑了笑:“老先生既然不肯服氣,我們就不用再辯論了,只是老先生說大東國博學多才者居多都是空有虛名,不知從何證明這一點”。
野利都彥淡道:“我舉一點,易大人若能讓我信服,我便承認大東國博學多才”。
眾人一聽,都知道這野利都彥又想說些極少涉獵的偏門之說。
易寒笑道:“事實根本就不需要別人承認,不過我倒想看看老先生博學到何種程度”。
野利都彥道:“我們就來談談這個美人一說”。
眾人一訝,這麼低俗的話題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,易寒點了點頭:“我對這個話題很敢興趣”。
野利都彥看了眾人不屑的神情,冷淡道:“食色,性也,不知子都之姣者,無目者也,古之大賢,擇言而,其所以不拂人情,而數為是論者,以性所原有,不能強人之使無耳”。
此番言語卻說著眾人微微臉紅,這番語言的意思是,人性是天生的,你不能強迫它並不存在,一言之下便將眾人的氣勢給壓了下來。
野利都彥看著易寒,問道:“有美姬,人本好色,此為天性,大人愛或不愛”。
此為兩難的問題,說不愛是違反人性,說愛,野利都彥便會指出一個美人讓易寒去愛,例如皇后貴妃均是美人,你說易寒該回答愛是不愛,眾人已經能感覺,野利都彥這句話是個必須鑽的圈套。
易寒淡淡笑道:“人有美妻美妾而我好之,是謂拂人之性,好之不惟損德,且以殺身。我有美妻美妾而我好之,是還吾性中所有,非失德也”。
眾人聞言,手掌一怕朗聲讚道:“好,好一句非失德也”,這才是真正的人性,將本性與禽獸區分出來,絕妙無比。
野利都彥點了點頭道:“易大人好一句,“我有美妻美妾而我好之”,可是世間有拋妻棄子之徒,另處摘花是何道理”,說著雙目睜開冷冷盯著易寒。
易寒突然低下頭,默默不語,眾人奇怪一向從容不迫的易大人為何會突然間這番表現,依雄辯之能,這話並不難辨,過了良久只聽易寒嘆息道:“人非聖賢孰能無過”。
野利都彥立即道:“知錯能改善莫大焉,易大人既然認錯,怎能不迅改正”。
易寒淡道: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*,明知是錯卻無法改正,無可奈何也”。
眾人聽著兩人辯著辯著,卻打起啞謎來。
野利都彥問道:“女子嫵媚多端,何以為主美”。
易寒應道:“以肌色白為主,女子本質,惟白最難,常有女子眉目口齒般般入畫,而缺陷獨在肌膚”。
野利都彥又問道:“面為一身之主,相面何以為先?”
易寒應道:“相面必先相眉目,眉目之態可辯性情之剛柔,心思之聰慧。目細而長者,秉性必柔。目粗而大者,居心必悍。目善動而黑白分明者,必多聰慧。目常定而白多黑少,必近愚蒙。”一語之後又道:“即決異日司花執柴之分途,獅吼與溫柔之別,非擇人而刁,以其溫柔鄉擇人,非為娘子軍擇將也。”
野利都彥又問道:“相女子,面其主,次之何也?”
易寒道:“有訣雲:“上看頭,下視手足”,手嫩者必聰,指尖者多慧,臂豐而腕厚者,必享榮華。小腳瘦弱無形,多生憐惜,亦舉步娉婷,步步生金蓮,行行如玉立”。
說道這裡,眾人看了眼界,美人之說,如此可辨。
野利都彥問道:“尤物足以移魂,尤物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