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寶劍入鞘,什麼話也沒說,轉身離開,留下易寒一個人呆若木雞站在原地。
望著她決然離去的背影,易寒深深的嘆息一聲,一個人站著看著周圍的環境,思緒慢慢的飛到了昔日的年少時光,直到湧進府內一對幫忙打掃府邸的娘子軍,易寒才回神。
席夜闌走出易府,卻變得失魂落魄,她不知道該幹什麼?又該往哪裡去,只是走著走著,想走到走不動了,想走到沒人的地方,似個普通女子一樣痛哭一場釋放內心壓抑的情感。
道路兩旁花草在驕陽下綻放生命的色彩,那麼璀璨奪目,那麼溫暖,讓人感覺生命是那麼美好,讓人感覺活著就是一種幸福,席夜闌卻視目無睹,那雙美麗的眸子此刻渙散無神。
花草在風中輕輕搖曳,似乎在說:“夜闌,停下來看一眼”。
只是席夜闌的步伐卻沒有停下來,她走過了這一條花草繁榮的小路。
忽聽法鼓金鐸,鐘聲清盤傳入耳中,卻不知不覺走到這碧雲寺,或許這碧雲寺是她心靈的寄託,自從那一次之後,她已再沒有再次到這裡了。
自從懷來大捷之後,碧雲寺從寧靜又恢復了往日的香火鼎盛,這個寺廟依然並未被戰火所侵襲,國家有難,親人入軍征戰,許許多多的人來到這裡,祈求國家安平,親人平安,密密麻麻的人群在寺門口湧進湧出,席夜闌一出現就立即成為焦點,此刻她還一身戎裝,腰間的寶劍可不是假的,認識或不認識的都沒人敢前搭訕。
喧鬧的聲音將席夜闌拉回到了現實,她看著眼前的一幕,這每一個臉帶著期盼的人,不就是當初的自己嗎?突然冷笑起來,覺得這些人好可笑。
席夜闌走了進去,奇怪的是在這熱鬧擁擠的環境下,她的周圍一丈卻沒有人,或許所有人能感受到從她身散發出來陰冷的氣息,誰也不敢靠近一步,乖乖保持距離。
席夜闌徑直朝許願樹走去,站在樹下,看著滿樹的黃布條,看著那數不清多少的許願箋,待著一動不動,只是看著它們搖擺,系去了,就再沒有解下來,只是地面卻散著被風雨打落的許願箋,依然說法,這些掉落的許願箋是不被神佛所眷戀的。
席夜闌低頭看著地面,盯著那些可憐的許願箋,一抹澄黃卻映入自己的視線,澄心堂紙箋,這紙箋獨一無二,卻是自己的,嘴角一絲苦澀,看來自己也是不被眷戀的,往下身撿起沉甸甸的紙箋,石頭還在,黃布也捆的好好的,另外一頭卻斷了,席夜闌舉起手想仍的遠遠的,可是她又改變了主意,她想看一看,曾經自己是多麼的愚蠢。
拆開紙箋,席夜闌卻眼睛一亮,看著面的文字,言語之中的鼓勵贊同,讓她的內心感受到一種溫暖的關心,是啊,女子的一生難道僅僅為了一個男子而存在,聽著從紙傳出來的聲音,席夜闌感慨,心頭豁然開朗,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呢?她還是席夜闌,他也還是易寒。
一如既往,這傳達聲音的人,一直都是她的朋,素未蒙面默默支援的朋。
席夜闌揣好紙箋,這是可以珍唸的東西,面的文字就像一句格言,提醒她告訴她應該怎樣去面對,她依然不會與他見面,只是這個朋在心中的分量更重了。
席夜闌離開碧雲寺,臉恢復瞭如初的堅毅。
易寒看著這幫湧進來的娘子軍,迅速清理打掃院子,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幫強盜闖了進來。
這些娘子軍也不看他,張羅忙碌著自己的事情,清掃院子,修建花草,抹擦門窗傢俱。
易寒巡視這一道道亮麗的風景線,她們其實也蠻溫婉能幹的嗎?
就在這時,苦臉嬸腳步匆匆走來,說道:“少爺,門口又來了一幫人,十幾輛馬車載著一大堆東西,說要見少爺你”。
易寒一訝,走了大門,卻看見了一個熟人——方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