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觀回頭嫣然一笑,“沒有,我是在慶幸天如人願”。
沐彤一訝,小姐從來不說謊,她說沒想便是沒想,卻好奇問道:“小姐,他不是你最掛念的人嗎?”
玄觀微微一笑,“昨夜想了一夜,大概累了吧,美景當前,想著他未免大煞風景”。
剛剛說沒在想,現在又說想了一夜,小姐就是個怪人,情郎不是往往與美景聯絡在一起嗎?她卻說大煞風景,現在想起來,易寒一個府內的下人卻能俘虜小姐的芳心,真讓人感覺不可思議。
玄觀笑道:“走吧,外面一定很熱鬧,我們去湊個熱”。
再說易寒這邊,也沒閒著,正在城樓之上巡視,莫沉熙等人因為打了敗仗,意志消沉,又加上身份重傷未好,易寒吩咐軍醫好生照料,暫時先安心養傷,好幾次,幾人都要來見他,易寒卻避而不見,此刻並不是見面的最好時機,他正在等待一個機會重燃幾人必勝的信心,至於安慰更不用,在戰場上安慰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,反而容易讓人變的更懦弱,稍微表示一下關心足矣,他們是從軍多年的老將,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,用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,只有勝利才能沖刷他們低沉的意志。
看著城樓將士疲憊的身影,他知道壓抑的太久了,鎮西軍需要一場大勝,身體的疲憊卻掩不住眼神的堅定,莊老真不虧是良將,鎮西軍眾將士在這麼大壓力面前還能如此,換做地方軍隊早就身心垮了。
這時一個士兵臉露喜色匆匆朝他快步走來,“元帥,義郡王的援軍到了”,他的話很大聲,似乎也想讓周圍的將士也聽到這個好訊息,所有人頓時容光煥發,眼睛透露出一種資訊,那便是希望。
易寒點頭,士兵前面帶路。
此次來援雁門關的是義郡王府的一萬精銳,義郡王雖有三萬私軍,但真正派的上用場的也只有這一萬精銳,他沒有野心,其軍隊質量雖勝地方軍一籌,比起鎮西軍與西王府計程車兵卻遜色,也就是這一萬人的作戰能力能與鎮西軍持平,兵在精不在多,義郡王也明白這個道理,若是讓其他參差不齊計程車兵過來,到時候反而恐怕會拖累,這已經是他所能盡到的最大力量。
此次義郡王領軍之人乃是盧君奕,此人頗為勇猛,智卻不足,只是為人爽朗,不拘小節,這倒掩蓋了他智謀不足的缺陷。
臨走之前,義郡王叮囑過他,善不可單獨行動,一切均要聽從莊元帥的排程,意思很明白,就是讓他暫時忘記了自己是義郡王府的私軍,把自己當做鎮西軍看待,義郡王選擇盧君奕作為領軍人選卻也經一番考慮,雁門關智有莊、林兩帥,若派一個頗有智謀的人來領軍似乎多此一舉,他需要的是一個又兇又勇之人,能鼓動士兵忘記生死奮勇作戰,一個能打持久戰,惡戰的將領,盧君奕這種性情極端的人便是最合適了。
林毅嶽大喜與鎮西軍諸多將領在大廳設宴款待盧君奕。
林毅嶽喜道:“盧將軍,元帥下令全軍不準飲酒,我只好以茶代酒招待你,待雁門關之危一解,我們在痛痛快快喝一頓。
盧君奕抱拳道:“林副帥,出征之前,郡王吩咐過了,君奕來到這裡便是鎮西軍的一員,一切聽從元帥與副帥的排程,赴湯蹈火在所不辭”。
林毅嶽眼暴神光,朗聲道:“真不愧是義名傳天下的義郡王,這份義舉,天下間寥寥可數”。
盧君奕站了起來,行下屬之力,“請副帥讓末將立即去頂替城樓守備”。
林毅嶽道:“不急,你們剛剛到達,旅途勞頓,先休息一日,養精蓄銳,我先讓張將軍帶你去熟悉一下城樓地形,隨便與你解說一下細節”。
“也好,怎麼不見莊元帥”,盧君奕問了起來,聽盧君奕提起元帥,鎮西軍眾將露出怪異的表情,他們感覺自從元帥歸來之後,整個人習慣變得跟以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