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彼此知名,雖然相知,情分先後。”
席幕德默默道:“難道你們兩人真的有緣無分嗎?”
這個問題讓易寒心頭似壓上一塊大石,讓他喘不過氣來,他一想起席夜闌,內心就充滿溫情,強烈的想將這個驕傲的女子抱在懷中,可是他真的不能這麼做,佯裝坦然,笑道:“大人,你太小看夜闌了,據你所說,她在一個月前就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,可她非但沒有對我有半分殷勤,反而更為厭惡,或許幻想與現在的距離太遠了,夜闌也認清了現實,易寒也只不過個普通人,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嘛”。
這番自嘲的言語,讓席幕德心裡釋然許多,或許真的如此,這個女兒卻是難以捉摸,步入正題道:“中天,這個賀蘭的事情,我想詢問你的意見,是否稟知皇上,你知道這可是一件大事,事關兩國兵戎”。
易寒忙道:“請大人將此事壓下來,我知道賀蘭擅闖尚書府,又打傷了府內的人罪不可赦,可是我瞭解她的性子,其實都是驕傲在作祟,中天在這裡替她向你賠罪”。
“我豈是那麼小氣的人,這顏面上的東西都是小事情,只是你與這賀蘭到底是什麼關係”。
易寒道:“我在西夏曾受沙如雪關照,與這賀蘭也有一段交情,勉勉強強算是個朋友吧”。
席幕德驚訝道:“中天,你竟在西夏國呆過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沙如雪等人怎麼肯放你回國呢?”
易寒笑道:“此事說來話長。”於是易寒撿次要的講,將自己如何逃回過說了出來。
席幕德聽完感慨道:“中天,為難你了,一心國家忍辱負重,便是這一點就有許多人做不到啊,既然如此此事就秘而不宣,我吩咐府內下人守口如瓶”,一語之後又囑咐道:“你的真實身份看來也瞞不了多久,可要提前做好準備啊”。
易寒點了點頭道:“大人請放心,我從一開始就做好準備了”。
這時芷文來稟,說那個西夏蠻女醒了過來,正要離開,攔不住。
席幕德一訝,起身就要趕去。
易寒卻道:“大人,她的性子誰也管不住,我與她是熟交,還是我去與她說的好,大人也累了,先回房休息”。
由於賀蘭敏感的身份,席幕德處理起這件事也感覺頗為棘手,不牽扯到公事,讓易寒以朋友的身份私下處理最好不過,點了點頭,事情一解決也感覺疲憊的很,吩咐芷文讓易寒全權負責,不要自作主張。
易寒隨芷文走了過去,遠遠的就看見賀蘭手持著劍與那些將她圍住侍衛對恃,因失血過多,臉上蒼白,身體看上去有點虛弱,卻斂容相對,毫無懼色。
只聽賀蘭冷道:“再不滾開,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”,她想將易寒帶走,這些人卻圍住不讓她離開房間。
易寒大喝一聲,“都讓開!”
賀蘭望來,看見易寒,繃緊的臉容柔和了許多。
易寒走到前面問道:“你傷都沒好,這是要去哪裡”。
“帶你離開!”
第七十六節 豈有此理
易寒淡道:“我要走自然能離開,不用你費心,倒是你想走就沒那麼容易”。
賀蘭神情一斂,冷道:“誰敢攔我”。
易寒搖了搖頭,這個性子在這裡呆久了,遲早要惹出禍端來,心想打算快點將她趕回西夏去,淡道:“我們進屋聊一聊”。
轉過身,大手一揮,朗聲道:“沒事了,都去忙”,說完先一步進屋而去,剛踏入屋子,一股濃厚的膏藥味,夾帶著難聞的血腥味,地散亂著血跡斑斑的綁帶。
賀蘭站著,什麼話也沒有說,只是凝視著易寒。
易寒可以估計她白璧無瑕的肌膚一定佈滿了許多醜陋的傷口,感慨道:“你一個女子何苦如此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