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桌的一個少女笑道;“這小相公的舌頭一定能夠將人伺候的死去活來的,憐仙要不你高價拿下他吧,晚上就可以好好享受一下。”
米憐仙輕蔑道:“木夫人用過的浪蕩貨我怎麼會要呢?你也不想想他這張嘴不知道吃了多少木夫人的浪水,想想就噁心。”
這怕是易寒從女子口中聽過最露骨的話了,驚訝盯著米憐仙問道:“你幾歲了。”
米憐仙笑嘻嘻的盯著易寒,“回先生話,憐仙今年芳齡十七。”
易寒不敢置信,一個十七歲的小丫頭居然說出這番露骨的話來。
同桌的一個少女笑道:“憐仙,你嚇到先生了。”
“是嗎?”米憐仙說著看著易寒,“先生,你該不會被我嚇到了吧。”
易寒不應,心中卻感覺突然間來到一個自己並不認識的世界。
看著價錢不斷攀高,場中一個四十出頭打扮的十分豔麗的貴婦人露出滿意的笑容,她便是場中妖媚男子的主人,這妖媚男子在未被她蓄養之前,已小有名氣,是一間粉樓的頭牌,後來才被這木夫人贖下,佔為己有,玩弄了一段時日,有些膩了,卻又拿到這品俊樓拍賣,不錯,品俊樓這是一間拍賣小相公的粉樓,在紫荊國私養人口是合法的,可以成為個人的私有財產,男女娼皆有。
她們拍賣私養的小相公之後,卻可以更換新的貨色,在紫荊國是權勢財富的天下,有權有勢怎麼玩都可以,這也是女風盛行所帶來的一些弊端,根深蒂固,紫荊女王最厭惡此點,好幾次有心整頓,卻因為觸碰了貴族的利益,阻力太大,一直未能如願。
在大東國,男人對女人尊嚴的凌辱,在紫荊國卻得到了報復。
一番爭價之後,幾個小相公被當成貨物賣去購來,更換了主人,尊嚴二字在他們身上顯得是那麼的蒼白,弱勢窮苦為飽腹而已,又何談尊嚴。
易寒看著這一些,卻突然聯想到那些命苦的青樓女子,她們的命運也不是這樣嗎,她們的尊嚴也不是無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,此刻站在男人的角度上,易寒才切身體會到這種滋味,雖然被當成貨物被人拿來拍賣的不是他,但是他們代表著男人這兩個字,而他也是一個男人,他心中極力想要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,可是以前他的心中為何能夠縱容青樓女子被拿來拍賣呢,難道因為他是一個男人嗎?
易寒想的越來越深,卻突然發現自己無能力改變這個世道,只是坐視旁觀。
見同桌的少女笑的十分開心,露出不悅的表情,冷聲道:“你們永遠也不會學會尊重這兩個字。”
不同的文化背景,她們豈能體會易寒這句話的涵義,只感覺是一句蒼白又沒有任何意義的廢話。
中年男子朗聲喊道:“還有沒有?”
米憐仙與同桌幾個少女對視了幾眼,幾個少女立即領會,突然動手拉扯著易寒朝場中走去。
易寒怒喊道:“你們幹什麼?”
米憐仙笑道:“先生,我想知道你的身價到底值幾許。”
易寒怒斥道:“荒唐。”突然對著幾個少女道:“別拉扯了,我倒要看看誰敢買我。”說著竟主動走到場地中間。
中年男子看著易寒笑道:“這位相公看來倔強,很念久主啊。”
易寒不應,挺拔腰肢,不扭捏,也無妖媚,他要讓這幫女人知道,什麼才算是真正的男人。
冷著臉的易寒看上去有些兇,卻又透出幾分男人的陽剛霸道。
小相公從小就被訓練的柔弱千依百順,見到易寒卻感覺似看到一個惡漢似的,而且年紀似乎有些大了,紛紛搖頭,不太感興趣的模樣,確實單論外表,易寒比不過那些年輕又白嫩的小相公,可是易寒的內心,這些女人永遠都不會知道。
中間男子見反應一般,笑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