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不嫌棄顧眉是個弱女子,顧眉願意將公子當做知己好友”,此刻若不是需要掩飾身份倒可以與這風塵奇女子暢聊一番。
那公子走了進去,陶谷等人聽說這顧橫波既然開起青樓來,大感好奇,便尾隨其後,踏過門檻,這時一個打扮清麗的女子將陶谷等人攔了下來,“幾位公子,請先吟詩詞”。
陶谷訝異問道:“卻是為何?”
那女子應道:“這眉樓只接待文人雅士,不接俗客”。
陶谷頓時大怒,他堂堂洛陽第一大學士,居然被人說成是俗客,那女子似乎知道他為何惱怒,忙道:“公子誤會了,剛剛那位公子之所以不用吟詩詞卻是因為他是熟客,生客都有吟詩詞的規則,小婢以後認得公子你,公子你就不必在吟了。”為了安撫陶谷的怒氣,那女子又道:“本樓入座聽曲只收兩文錢茶水費,唯恐那些挑夫走販魚目混珠,所以才設下此規矩,免得粗聲穢語壞了公子們的興致,公子若是文人自然能輕易吟上詩詞,說不定好詩好詞還能掛起來,供其他公子們瞻仰你的風采。”說著值得掛在牆壁之上的一幅幅墨寶,書香味十足。
陶谷不怒反喜道:“如此一來,我倒要獻醜了”,說完吟了曲風清麗的詩來。
身後的易寒點了點頭,陶谷果然不愧為洛陽第生,盛名之下無虛才,吟完之後,陶谷有些得意道:“小姑娘,我可否入內”。
那女子禮道:“先生請入內就坐”。
孔光謹,胡廣中,馬鐘山也想吟詩,那女子卻忙說不必了,見陶谷有疑惑,解釋道:“這幾位公子與公子你同行,風度不凡,自然也是才子,就無需贅試了”。
陶谷感覺其他人有點沾了他的光,自然也沒有不悅,幾人走了進去,大廳空曠,爐香繚繞,樓上幾個女子正演奏著江南小曲,在坐客人均是文人,廳內有些人正品著酒低聲敘著話,有的卻在聽著曲子,一臉入迷,人雖不少,倒一點都不喧譁,且廳內擺設清雅有致,倒不失為了一個排拓胸悶的方。
陶谷幾人尋了個靠近視窗的地方坐了下來,憑窗一望,秦淮河美景盡收眼底。
陶谷剛坐下來之後,便招呼一個送酒送菜得小婢過來,吩咐她拿來筆墨,方才他聽見幾個人正在談論表在牆上的詩詞,有心展露才學,便打算寫上詩詞,表上去,讓來這裡的風流才子也也識得他這洛陽第士之名。
幾人知道他意思,微微一笑,倒是林齋齋憑窗望著秦淮河,似不關她的事。
小婢拿來筆墨紙硯,陶谷提筆將剛剛在門口所吟的詩句寫了下來,擱筆道:“小姑娘,將這詩掛起來”。
那小姑娘啞然笑道:“這地方有限掛不掛得上去,也是要眉娘說了才算啊,我一個小婢女卻不敢做主”。
陶谷指著正對著門口的一面繡牆之上,訝異問道:“那地方只掛著一幅詩,地方不是空曠的很嗎?隨便掛那裡不就可以嗎?”
那小姑娘笑道:“公子,那塊地方非高才名士而不得掛,眉娘說了空著就空著唄,卻不能濫竽充數”。
聞此一言,陶谷心生不悅,那牆上就掛有一幅,他倒想知道是何人所作,為何別人掛得他就掛不得,問道:“那掛在上面的詩是何人所作。”
小姑娘應道:“乃是前禮部尚書,傅作藝老先生所作”。
陶谷點了點頭,他這詩雖好卻還不是絕妙之作,若是要與那傅作藝相比卻也是不能,再說了自己的書法比起傅老先生淫浸幾十年的功力卻稍顯稚嫩了,想到這裡也就釋然了,淡淡說道:“那算了”。
小姑娘卻道:“公子,不如我取去讓眉娘一看,小婢是看不出好壞,眉娘卻能看出了,卻不能讓公子墨寶蒙塵”。
陶谷點頭,便讓著這小姑娘將墨寶取去,他在下面留有自己的名諱,卻不知道這顧眉生識不識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