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寒鬆開脫俗,笑道:“芷文丫頭,幾日不見,你氣色不錯。”
見易中天這種口吻,芷文頓時錯愕,他還是昨日那個昏死過去的男子嗎?怎麼跟著沒事人一樣,心裡暗罵道:“氣色好,她會氣色好才怪,因為他,府裡上下氣氛悶悶不樂,小姐也一直陰沉著臉”,終究他現在身份大不一樣,且脫俗小姐在場,不好作難,禮貌道:“易大人,你醒來就好了,我先去稟報小姐和老爺〃。
放下盤碗,退了出去,瞥了脫俗一眼,心中暗歎道:“易中天真的好福氣,連脫俗小姐這般美貌天仙的女子對他都如此痴情,是脫俗小姐傻,還是易中天有能耐呢?”
席夜闌正在教導那些女子武藝,因最近瑣事纏身,此刻眉頭緊鎖,有些愁容,心神無法集中。
突然見芷文遠遠奔來,朗聲喊道:“小姐,易大人醒了”。
聽到這話,席夜闌感覺心頭注入一股溫流,所有的負面情緒頓時被趕走,臉上不知覺的露出如花兒一般燦爛的笑容。
芷文看見小姐這絕美的微笑,腳步頓時停了下來,呆呆的看著小姐,心頭怪異的很,這可比什麼良藥都管用,心頭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,莫非小姐也喜歡那易中天,她頓時感覺自己被這個猜測驚的快要暈眩過去了。
席夜闌腳步匆匆走來,問道:“芷文,他看起來怎麼樣”。
芷文不知怎麼回答,在小姐期盼的目光中,終於出口道:“小姐你放心,他活蹦亂跳著呢,還出言調戲我”,話剛出口,心頭又怪異,我為什麼要讓小姐放心。
席夜闌顯然沒有去計較芷文的話是否妥當,她匆匆離開,往脫俗的房間走去,走了幾步突然回頭道:“通知一下老爺”。
席夜闌腳步匆匆,剛進入院子,突然放慢了速度,進了房間的時候,易寒已經穿好衣服,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椅子上與脫俗聊天,從氣色上看,與一個健康的人沒有什麼兩樣,絲毫看不出昨日還暈死過去,席夜闌有種錯覺,他是故意裝出來的,為的是博得別人的同情,這想法剛在腦海閃過,立即將其揮出,自己確實不應該用這種眼光來看他。
易寒與脫俗兩人同時朝席夜闌望去,席夜闌卻像個怕生的小女孩,嬌怯怯的站在門口。
易寒沒有說話,他知道席夜闌對自己沒有好感,脫俗先開口道:“夜闌,你是來看易寒的嗎?”
“易寒”二字出口,易寒突然身子一震,莫非席夜闌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,可就是自己瞞著她,也不應該如此對待自己啊,自己又沒有得罪她,陷入深思,尤記得當初在雁門關,席夜闌對著自己的雕像咬牙切齒的表情,心中疑惑重重,小心翼翼的朝席夜闌望去,席看}}書}就來夜闌卻一臉平靜,心中鬆了口氣,也許她根本沒有去聯想太多。
這個時候,席夜闌發現自己不應該來,因為她面對兩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,淡淡道:“沒事就好,我先走了”。
兩人並沒有挽留,脫俗知道席夜闌對易寒一直沒有什麼好感,可以說是厭惡,而易寒也沒有挽留她的理由。
席夜闌剛轉身就碰見父親匆匆走來,她停下腳步喊了句“父親”。
席幕德走進房間,見易寒氣色很好,喜道:“中天,看見你沒事我實在太高興了”。
一語之後看著脫俗說道:“脫俗小姐,可容我單獨與中天聊一會”。
脫俗看了易寒一眼,易寒微笑點了點頭,讓她放心。
兩女作伴走了出去,席夜闌欲言又止,脫俗也沒有說話,兩人都保持安靜,過了一會,脫俗才道:“夜闌,其實他很不容易,我以前也無法忍受,現在我瞭解愛一個人就是理解他。”
席夜闌沒有回話,她依然沉默不語。
脫俗突然說道:“夜闌,你可認得李玄觀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