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蹦出一條蛇來,夜色又黑,凝兒姐
若是不小心被咬上一口,小的可是大罪過”。
一般的女子都是害怕蛇,凝兒也不例外,聽到易寒這麼說,眉頭一蹙,怨道:“你這人真是的,我本來好好,被你一說心裡還真有點害怕”。
易寒喜道:“那凝兒姐,你是願意讓我送你回去咯”。
“瞧你那高興樣,好吧”,凝兒轉身走在前面。
“慢著”,易寒大聲喊了出來,凝兒一臉疑惑,“又怎麼了”。
易寒一臉決然,“讓小的走在前面探路,若是有毒蛇出現,咬的也是我”。
凝兒臉上不耐煩的神色頓消,暖道:“你這人倒挺貼心的”。
黃昏的餘光漸漸消弱,月兒悄悄爬上枝頭灑落在地猶如鋪上的一層粉紗,道路兩旁,樹木亭榭映得花兒愈覺有致,易寒深深的呼吸著周圍清新的味道,在微微的晚風中,自己彷彿站在澄澈的水面上,踏著細細的漣漪。
如此詩情畫意時刻,一男一女兩人漫步而行,易寒只感覺此刻心中溫馨愜意,也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,那就是浪漫。
情動心生,吟道:“月上柳枝頭;人約黃昏後”。
身後的凝兒頓時一訝,“這詞你作的”。
易寒回過頭來,笑著看著凝兒,“不是,從別處聽來的,只是感覺此刻應景,不知不覺便吟了出來”。
凝兒微笑道:“你說應景我倒覺的不以為然,若改上一改,就差不多了”。
易寒好奇道:“凝兒姐,你倒說說怎麼改,才應景”。
凝兒雙目神采奕奕,好聽的聲音傳來,“月上柳枝頭;偶遇黃昏後”。
易寒一愣,低頭仔細品味這偶遇兩字,總感覺經過凝兒這麼一改,卻變的更有味道了。
“好不好”,凝兒見易寒低頭思索,問了出來。
易寒朝凝兒露出讚賞之色,“凝兒姐高才,我總覺的比原著還要好上許多”。
凝兒微微一笑,謙虛道:“我一個婢女,怎可擔當高才二字,全賴前人之才,我只不過畫蛇添足罷了”。
淺淺一面,不可置否凝兒是個賢淑的好女子,卻不知道那個男子有福氣擁有她。
“你在想什麼呢?怎麼又愣愣無神了”。
易寒回神,看著凝兒貌婉神嫻的臉,心中一蕩,難怪有男兒要為她而尋死尋活,她的
溫婉帶著一種神奇的吸引力,讓人忍不住要親近,相由心生,含情凝睇看著凝兒道:“我在想像凝兒姐這麼好的女子,卻不知道那個男子有福氣得到你的芳心”。
凝兒驟見他炙熱的眼神,失措望向別處,俏臉微紅,啐道:“你莫要在我面前說這些輕薄的話兒”。
什麼才叫溫柔,生氣的時候,說話也是這麼輕柔。
“凝兒姐,你生氣了”。
凝兒輕輕搖頭,“我不會這麼容易生氣,可你說這些話卻不太適當,以後要注意點”。
易寒點了點頭,“雖然這是我的真心話,但凝兒姐叫我不說,我便不說”。
凝兒淡淡一笑,卻沒有再接話,邁著小碎步走在易寒前面。
“約郎約在黃昏後,等郎等到月偏西,不知是奴處山高月上早,還是郎處山低月上遲”,易寒心情大好,輕輕吟唱起來。
見凝兒沒有反應,轉過身來問道,“凝兒姐,這覺得這詞應景嗎?”
凝兒不傻,她豈能聽不出易寒暗暗調戲之意,可這種藉詞舒意的方法卻雅緻的很,讓人無法辯駁,她本不想理睬,易寒問起,按她的禮貌溫和的性子卻不能不答,“你這句詞又是從那裡偷來的”。
易寒不答,繼續問道:“應景麼”。
“我從來沒有這種急切期盼的感覺,不好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