勢來講,易寒要借糧,想必雁門關戰事已起,有戰事就需死人,且在她看來戰況一定很激烈,若十萬士兵,八萬石糧食確實有點少,只是此刻雁門關守兵還有沒有十萬人。
林黛傲猶豫道:“可以嗎?他向我借十萬石,若是少了,誤了大事豈不是大罪過”。
玄觀笑道:“夫人,在我看來,這場戰役很快就要結束”。
林黛傲道:“妹妹,我看你毫不在意,莫不成你不擔心易寒的生死”。
這個問題讓玄觀很難回答,若是以前的她,一個人的生死如何能與十萬將士相必,如何能與國家安危相比,只是此刻她的心中擔憂易寒的生死卻遠勝這些,這讓她感覺不可思議,她覺得自己墮落了,淡道:“夫人,擔心也是沒有用的,何必杞人憂天”。
林黛傲又重複問道:“妹妹,你擔心嗎?”
玄觀沒有再回避,如實道:“有時候我會想到”。
林黛傲問道:“那是擔心易寒還是擔心雁門關的安危?”
玄觀微笑,“夫人,你為何要這樣問?”
“因為,當初是你來讓我幫他的,我想知道在你心中,他是什麼樣的地位?”
玄觀雖不願意承認,可是還是如實道:“我擔心他多於擔心雁門關”,方夫人這個問題無非是想問他們是什麼關係。
林黛傲端著手杯的手突然一顫,差點掉了下來,猛問道:“你們是什麼關係?”她一直認為玄觀與易寒走的近是因為他的身份,天下人都知李毅與易天涯交好,再者易寒之才讓玄觀惺惺相惜,玄觀的回答讓她感覺到一絲異樣,若兩人是情人關係,那混蛋就是在欺騙她的感情。
玄觀淡道:“我們只是世交”,她不打算嫁給易寒,她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出來。
林黛傲卻不滿意這個答案,“那為何玄觀你會擔心易寒勝於擔心雁門關的安危”。
玄觀微笑道:“夫人不要把我想得太高尚了,玄觀其實也是個自私的人”。
話都說到這份田地了,林黛傲也不好再追問,其實玄觀根本沒有義務回答她的這些問題,“好吧,就依你的主意,我將其中的兩萬石撥調給你,雁門關那邊有多少我便給多少”。
玄觀淡淡點頭,就要道別,林黛傲卻將她叫住,“妹妹,先別走,我們聊會閒話”。
玄觀笑道:“好”。
林黛傲露出倦態道:“這些年我一個人打理方家,卻沒有時間照顧柔兒、雄霸,我想找個人來管住他們,妹妹,你認為易寒這個人怎麼樣”。
玄觀微笑道:“夫人若是想讓易寒成為你的夫婿倒是個不錯的選擇,他將來的前途必不可限量,若是想讓他來當柔兒雄霸的先生,我看還是算了”。
林黛傲俏臉微微一紅,想不到玄觀會說的如此直白,她本來是想試一試玄觀對他的心意,卻不料反而讓自己尷尬,聽到她的語氣神情,看來是自己多想了,內心安定下來。
玄觀嫣然笑道:“夫人不必害羞,男歡女愛天經地義,檀郎雖多,心儀難求,夫人應把握機會”。
林黛傲笑了笑,掩飾尷尬,自嘲道:“讓妹妹看笑話了,姐姐是個女子也逃不過這一劫”,乾脆大膽承認。
兩人氣氛融洽的敘了幾句家常話便分離。
玄觀離開方府,心中卻不像表面那麼平靜,總覺的彆扭的很,笑了笑,喃喃自語道:“我也是個俗人”。
再說秦彗火速趕到西王府,西王府首席幕僚軍師齊子明親自來迎接他。
齊子明是秦彗當年同窗,兩人乃是舊識,齊子明呵呵笑道:“秦兄,快請”。
兩人志向不同,當年出師之後,秦彗一心報國便從了軍,多年過去了便成了鎮西軍的軍師,齊子明一心尋訪明主,最終也成了西王府的首席幕僚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