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近,如今自己這德行,若不是幾日相處,估計芷文都不會看上他,眼高過頂的小姐又如何會對他有意思,想到這裡反而放心了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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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寒快馬馳鞭,一顆心猶如江河流水一般,不能自控,恨不得早日回到金陵,經過二天的行程,已經越來越靠近金陵,易寒狠狠的鞭打著馬匹,馬車飛馳在路不平坦的道路上,劇烈的抖動像風中的樹葉左右搖擺,五六天的路程愣是讓易寒三天就差不多到達,整整減少了一半時間,第一天還好受些,第二天有人都吃不消,心中有怨,這是在趕路嗎?簡直就是在奔喪,那小姐什麼話也沒說,倒是芷文好幾次讓他慢下來,只是易寒嘴上雖應允下來,可是就沒慢過。
一路上那小姐倒表現的像個書香人家的大家閨秀,言行舉止間多了幾分端莊優雅,只要不去惹她,便覺得她其實也很容易相處。
易寒卻不知,他這種趕路速度,車中的小姐也不好受,每次下車,她都臉色蒼白,卻沒有說什麼,她骨子的剛強讓他不能在一個男子面前認輸,他都能承受的住,為何她無法承受,她一直把自己當做個男子看待。
這些日子她雖然受著旅途之苦,但看到易寒策馬狂奔,意氣蓬髮的神采,卻總是彷彿看到一個偉岸男子的影子,她在車內,那身影不時在腦海徘徊,人就在車外,時不時揭開布簾就能看到他的身影,但依然戒不掉心中那怪異的感覺。
倒是芷文與易寒熟絡,經常埋怨他不貼心,卻不知道吳大哥故意要整她跟小姐還是突然間成了一根木頭。
終於到達金陵這片繁華之地,未真正進去城內就可見人流車流漸多,舊地重遊,心中卻感慨良深,心中高聲呼喊:“我回來還債了”。
第一百零一節 蘇洛的等待
洛遊書院內傳出琅琅的讀書聲,不知道什麼時候女先生又開始教書了,那些孩子又聞訊跑來上課。
通往貴州境內的糧道正在修建著,暫時沒有她什麼事,方夫人讓她暫時好好休養,待糧道修好之後再請她幫忙,其實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,對方夫人來說根本幫不上什麼忙,只是蘇洛卻留心了,這段時間她哪裡都不敢去,生怕易寒回來了,卻遇不見她,天天惦記,夜夜惦記,就算在教導學生的時候也會偶爾失神,想著曾經相處的春光,一個學生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,“先生,你為何經常莫名發笑呢?”
蘇洛溫柔道:“好好唸書,等你們長大了,先生會告訴你們”。
蘇洛不再穿著一件灰色的儒服,此刻一襲素白的長裙,更襯托她嬌小而秀氣,還有臉上從心裡流淌出來的笑容,宛如一支新荷。
蘇洛又開始講課,她用眼睛,手勢,形體給孩子們講尖尖的荷花,講蓮蓬之上的露珠兒,讓孩子們聽起來就好像真的看見一般,她手舞足蹈,明目閃爍,舉止卻端莊,優雅得如同天鵝。
她內心真誠的熱情,帶動著孩子們的心,個個保持安靜,睜大著眼睛看著蘇洛手上的動作,聽著她美妙又溫柔的聲音。
這是動人的一幕,不亞於山河秀麗的景色,孩子們純真的笑容,明亮的眼睛,還有那學著蘇洛一起動,伶俐的手似乎也想像蘇洛一般綻放出荷花來,蘇洛什麼都沒說,孩子們卻主動學了起來。
那白皙、修長、靈巧的手在空中有節奏的變幻著,似乎編織美麗的衣衫,又似乎在演繹一幕幕動人的畫面,手指是生命,手勢卻是生命的舞蹈。
她在手在呢喃著,似在說,兩支荷花挨的近近的,悄悄的爭辯著誰上面的露珠多一點,誰更美一點。
她的手在舞蹈著,似那飛過花叢中翩踏飛舞,雙宿雙飛,依偎著,纏綿著,訴說愛怨思念。
她的手似一支低著頭得荷花,羞羞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