儒生打扮的男子圍在一起,市井俗夫也來湊熱鬧,喧嚷聲從遠傳到兩人耳中。
李明濛好奇道:“這破落小院前怎麼有這麼多人,我們去瞧有究竟”,易寒點頭。
眾人熙熙攘攘正聊著什麼,好像跟棋有關,易寒兩人肅立一旁,豎耳聽著,因為人多,倒也沒有特別注意來了兩位年輕公子。
議論的內容好像是圍繞著人群中間一位白衣粉面的年輕公子,看著有幾分儒雅,透著英氣,神情傲慢正與身邊一個灰色男子低聲說著什麼,看那灰色男子一臉恭恭敬敬,看來是他隨身僕人,揣在樹上那匹白色的好馬,裝飾馬鞍,均屬上品,想必就是這白衣公子的坐騎。
人群分為兩幫,一般是以這白衣男子為首的與他隨身的幾個僕人,另外一幫是本地的儒雅書生以及一些市井尋常人家。
只聽有人問道:“你們說這個蘇州秦棋聖比起我們這洛遊書院的女先生,誰的勝面更大一些”。
有人答道:“這可難說,聽說這秦棋聖號稱蘇浙兩地無敵手,這三天來,在靜心棋院設下彩頭,金陵的所有的棋道高手均鎩羽而歸,這洛遊書院的女先生可是我們金陵最後的一塊遮羞布了”。
又有人道:“這女先生平日裡都是不隨便與人下棋,不知道這秦棋聖專門拜訪,她敢不敢應戰”。
剛才那人道:“我看會,她前些日子不是讓我們這些人籌些錢想將這書院修整一番嗎?若是贏了秦棋聖,得到彩頭不就有錢”。
李明濛聽完笑道:“易兄,這樣破落的小院也膽敢稱書院二字,這讓金陵書院的白老先生情何以堪”。
易寒剛要答話,旁邊一個耳尖的灰衣男子聽到李明濛的話,突然轉身,臉上帶著不善的表情朝李明濛道:“怎麼,破落的小院就不能稱為書院嗎?這洛遊書院讀書不收錢,那金陵書院也能不收嗎?在我看來這女先生比那什麼白老先生才學還要高,至少棋就絕對比他下的好”。
易寒莞爾一笑,從這男子一身打扮就看出他是市井百姓,他自然不會懂得金陵書院的白叢熙豈是這些普通私塾的先生可比,款且對方又是個女子,這女子做先生倒也新奇的緊。
李明濛剛想出口反駁,易寒抬手阻止他說話,笑著對那灰衣男子笑道:“這位大哥,到底是怎麼回事”。
灰衣男子朝兩人看了一眼,才道:“你們兩人懂不懂下棋”。
李明濛頓時不悅,被一個市井鄙夫問自己會不會下棋,那個文人才子不是琴棋書畫略通一二。
易寒笑道:“略通一二”。
灰衣男子這才道:“想你們也不是什麼高手,連這金陵女棋聖都不認識”。
易寒哦的一聲,“這金陵有一個女棋聖,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”。
灰衣男子傲道:“我們這女先生啊,生性淡泊,平日裡專心教書,這下棋只是她的愛好,金陵元宵棋會青年組的冠軍馬國平認識不,前些日子來與我們這位女先生對弈,中盤就敗北,我們這些棋藝愛好者就給她封了一個稱號金陵女棋聖”。
易寒微笑道:“原來是無冕之王,能中盤就讓馬國平棄子認輸,倒也稱的上棋聖二字”。
灰衣男子道:“聽你這麼說,看來你也是個懂棋的人”。
一旁的李明濛聽不得這灰衣男子將那女先生誇上天,卻句句貶低他們二人,傲然道:“我的這位易兄的棋藝可是連無相寺的靜明大師都要佩服讚賞”。
灰衣男子不屑道:“讚賞有什麼用,人人的知道靜明大師逢人就說三句好話,勝過靜明大師再說”。
易寒問道:“大哥,那位白麵公子又是何人”。
灰衣男子本來不想再與兩人講話,見易寒恭敬有禮,這才道:“那位便是號稱“蘇浙兩地無敵手”的秦棋聖秦慕容,已經連敗蘇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