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明濛恍然大悟,原來姐姐在感嘆自己時日無多,道:“那是因為姐姐”。
“住口!”玄觀冷冷喝道,讓李明濛到嘴邊的話生生嚥了下去,疑惑一臉疑惑,望了望李明濛又看了看玄觀,問道:“玄觀剛剛明濛想說什麼”。
玄觀卻不打算回答,淡道:“這是我的秘密,你不要問好嗎?”
易寒看她臉色似乎有難言之隱,莫非玄觀以前有過一段失敗的感情,或者她愛的人死了。
玄觀淡道:“好啦,你們走吧,我累了”,卻是委婉的下逐客令。
李明濛沒有絲毫猶豫,站了起來準備離開,易寒卻沒有動作,道:“我今天來是想看看你這邊有關於地圖的書沒有”。
玄觀道:“我這裡書太多,明天我讓沐彤給你送過去”,語氣中沒有半點留戀不捨。
李明濛拉住易寒,“易兄我們走吧”。
兩人離開玄觀閣,路上,易寒問道:“剛才你想說什麼,為何玄觀突然變得兇起來”。
李明濛苦笑道:“易兄你別問了,如果家姐想告訴你自然會說,她不想讓你知道自然有她的用意,你只要記得好好對她就是了”。
李明濛這麼說更加深了易寒心中的猜測,莫非她真的有一斷不願意提起的傷心事。
天色漸漸黑了,兩人分道揚鑣回去梳洗一番。
“相望隔秦河,秦河渺煙水,燈影連十里,犬馬隘熙攘,漿聲戲清波,蕭鼓鳴不絕,樓臨映粉影,畫舫照蟬娟”,沒有親身感受過,永遠無法體會到其中熱鬧的氣氛。
今日乃是金陵花選最後角逐之日,金陵富饒繁華,人人喜好熱鬧,以
臨河大街為中心,各大妓院張燈結綵,秦淮河畔各大花船萬燈齊明,香車寶輦在人流之中熙來攘往,易寒與李明濛剛走到離臨河大街還有一段很長距離的朱雀街,便覺人潮湧動。
擠了半天終於來到臨河大街一處與趙博文楚留情約定的地方,今日臨時大街設下關卡,一律車馬不準進入,沒有太多的馬車佔據路道,這會幾人倒覺的空曠了許多。
臨河大街各大妓院,燈火通明照耀得秦淮河輝如白晝,燈樓之上懸掛著珠飾粉墜,風吹來,相擊互撞,鏘然成韻,響若樂聲。
四人被這熱鬧的氣氛所影響,心情不錯,邊說邊笑,指著各大妓院評說優劣,不時望著秦淮河彩燈滿綴的萬艘畫舫,不時可聽見路人別擠落河裡的尖叫聲,一路上只有男子卻甚少見到女子,便是有也是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青樓妓女。
易寒感慨,卻不知道比上次與李明濛來要熱鬧靡麗多少倍,如此盛況,又有美女,難怪個個都趨之若鶩。
易寒望著河上密密麻麻的畫舫,問道:“這花魁又如何來選出來”。
趙博文笑道:“需要花上一兩銀子買一顆包裹花瓣的繡球,一會之後畫舫會沿著岸邊遊動,將繡球扔到她的船上即可”。
易寒點了點頭,這種方式倒新奇的很,只是一兩銀子對普通人家確是一筆不小的花費,不知道他們捨得不捨得,問道:“一兩銀子有人會買嗎?”
楚留情笑道:“有閒情來這裡的人又怎麼會在意這點銀子呢,易兄,你先彆著急,好戲還在後頭呢”。
易寒臨近江邊,看著在河中央遊蕩的花船,心中想著,如果戰亂一會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這番粉黛薈萃的景象。
回頭卻看見趙博文消失不見,問了起來,楚留情手指一指,笑道:“你看,他不會回來了嗎?”
只見趙博文手捧著一個籃子,內有上百個繡球,興致勃勃走了過來,笑道:“這裡面有一百個”。
易寒隨手拿了一個,細看,確是一個跟孩童拳頭大小的繡球,表面繡有百花,用紗線縫合,每一個繡球上的刺繡均不一樣似乎從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