櫃子中拿出一物來,“前些日子我去廟裡給七郎求個平安符,多求了幾個,這個給你,能保你平平安安無災無難”。
易寒知道一番心意,雖不太信這些,卻也收下,“表妹,你有心了”。
華柔笑道:“你只是湊了個巧,我只希望七郎早日歸來,我也好為他續李家香火”,這話說得端莊賢惠,完全沒有半點思chūn的神情。
易寒點了點頭,“這是李家男兒的命運,也為難了你這個李家媳婦了”。
表兄妹兩人敘了會家常話,易寒步入正題道:“表妹,你可知道四夫人發生了什麼事情了“。
華柔驚訝的看著易寒,“表哥,莫非你與喬姐姐”。
易寒不悅道:“女孩家家的不要好奇心太重”。
華柔作罷,說道:“箇中隱情我也不太清楚,只是喬姐姐回孃家前幾日,老夫人一直往芳澤院來,來了就與喬姐姐說話,也不去別的地方,當時喬姐姐憔悴的不chéng人樣,我去看過她好幾次,每次都是寡寡不歡,連跟我講話的興趣都沒有,當時我看了她空洞的眼神,卻不知道什麼事情讓她如此絕望,只是時不時皺眉露出微笑,卻似乎有些東西割捨不下,那個時候她的眼神才有一絲堅毅”
華柔說著說著,突然朝易寒看去,卻見他眼眶紅潤一臉悲傷,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心中湧起,因為就在表哥戰死的訊息傳來,從那時候開始,喬姐姐就變成這樣,而現在表哥聽了又如此悲傷,她幾乎可以肯定喬姐姐與表哥兩人偷情。
也不打算揭穿,喬姐姐是個敢作敢為的人,她心裡一定很愛表哥所以才會如此絕望。
易寒平靜自己的心情,淡淡問道:“後來呢?”
華柔道:“後來喬太傅居然親自到來,見了喬姐姐憔悴的模樣,非但沒有半點溫言暖語,反而yīn沉著臉,將喬姐姐帶回孃家,好幾個月了,一直沒有回來”。
易寒呆呆入神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,華柔卻小心翼翼提醒道:“表哥,喬姐姐好像有了身孕”。
“什麼!”易寒大吃一驚,心中又疼又慶幸,疼她如此痴情如此可憐,慶幸若她腹中沒有孩子,早就殉情了,猶記得她當初說過一句話,“死同棺槨,生共衣衾”,那個時候她的表情是認真的,現在他明白為什麼華柔會說她絕望的神情會有一絲堅毅,因為她懷了自己的骨ròu。
一臉嚴肅問道:“華柔,你如何肯定她懷孕了”。
華柔應道:“表哥,我也不傻,我也見過大嫂懷孕時候的模樣,這事估計不至我一個人猜到了,老夫人應該知道了,所以她才會讓喬太傅來接喬姐姐回孃家去,只是這種事情秘而不宣,卻絕對不能洩露出來”。
易寒突然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巴掌,華柔嚇了一跳,“表哥,你瘋了”,見他一臉腫紅,卻連忙拿出擦藥幫他擦了起來,卻聽易寒喃喃自語,“我愧為男子漢,卻讓她如此受苦”。
華柔嘆息一聲,“此刻如何會不知這個jiān夫就是表哥,肚子裡孩子就是他的骨ròu”,嘆道:“表哥你闖了彌天大禍了,若喬姐姐供出你來,喬太傅豈會輕與,易爺爺一世英名就敗在你的手上”。
易寒冷冷道:“名聲這東西算什麼,無論阻力有多大,我都會風風光光娶她過門,誰敢擋我,我就不客氣了”。
華柔只感覺表哥整個人突然變得特別凌厲。
易寒平日裡雖然溫柔,但是他認真起來比任何人都要認真,若是尋常男子一想到這件事情或頭疼或擔驚受怕,或乾脆躲避,或顧前怕後,易寒卻只有一個念頭,迎娶她,呵護她,補償她,就算身敗名裂也在所不惜,心中暗道:“夢真,等著我,千萬不要做傻事,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身上來”,喬太傅向來以為守禮而立世,貴為皇帝之師,若真有身孕,她的日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