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寒錯愕,“說說而已,可是你當時的表情很認真”。
玄觀淡淡道:“我跟你認真,就是犯傻,跟自己過不去”。
“這倒也是”,易寒不知覺的應了一句,突然卻話鋒一轉,訕訕笑道:“你真的這般寬宏大量”。
玄觀凝視著他,“你難道不感覺心乏力悴嗎?你是個多情的人卻不是個無情的人”。
這話倒說得易寒默默無語,他是真風流假瀟灑,假如能當做露水姻緣,他如何會這般難過,每一個nv子都似一塊石頭重重的充塞在他心頭,讓他喘不過氣來,堵著卻無法放下。
玄觀沒有說話,只是緊緊捉住他的手,讓他明白,她是一個瞭解他的nv子。
第七十七節 三件事
易寒掀開玄觀的肚兜,檢視她xiǎo腹的傷勢,孤龍的劍是寶劍,造成的傷口很窄卻傷的很深,她若不是有武功,一般人絕對承受不住,也虧她說不嚴重,語氣嚴厲道:“你不是說不嚴重嗎?”
玄觀微笑道:“不要擔心,我是要還他的深情又不是要自殘,我有分寸的”。
易寒不滿她蠻不在乎的表情,卻不知如何說好,一會之後說道:”過段時日,我就要上京城去,易家還是得靠我光耀mén楣。”
玄觀的表情很平靜,並不感覺意外,“嗯,你早就應該這麼做了”。
易寒看了她一眼,“我要離開些日子,你不會感覺失落嗎?”
“黯然**者,惟離別而已矣,若有相會之期,千般相思又何妨”,一語之後,玄觀又道:“我有三件事要跟你說”。
易寒問道:“你早就知道我要去京城了”。
“蛟龍豈能久困於淺水,此次前去京城,有一事你可以去做,於你名聲將來大有利處,韓江一帶,遇大雨常發洪水,這個問題直到現在還沒有解決”。
易寒問道:“為何不去解決”。
玄觀說道:“前工部尚書曾奉命督建堤防,掘溪分流”。
易寒說道:“這可是一項大工程,非三年半載能夠完成”。
玄觀道:“正是,渠堰疏降之法,非一日之功能夠完成,馮尚書費時五年,眼看大功告成,工程卻突然擱淺下來”。
“為何?”
“工程耗資過於龐大,國庫無銀,只能停下,這項工程旨在造福韓江兩岸百姓免受洪水之苦,一者遇到多雨時節,能大大減少韓江洪水氾濫,二者引溪入西,韓江南邊多是平原農田,可以起到引水灌溉的作用,可是由於沒有完全估計清楚,工程非但沒有起到原有的效果,反而讓南邊百姓蒙受天災,馮尚書因督建不力而被罷官徹查”。
“這是為何?”易寒訝異問道:“不是說國庫無銀,為何歸咎到馮尚書身上”,這馮尚書正是易寒的姥爺,他也曾耳聞此事,姥爺正是因為此事,心有愧疚,久病成亡,馮家一mén更是變得連普通人家都不如,一家人都是母親暗中在接濟度日。
玄觀繼續道:“本來工程在三年之內能夠完工,卻是由於馮尚書私自改變工程計劃,導致預算超支,遠遠超過國庫所能承受的範圍,國庫無銀,工程只能擱淺,馮尚書也正因此而被罷官”。
易寒說道:“此事我知道一點,他令人將堤壩加高一丈,溪挖深入一丈,因此工程量才會比原定計劃多了一倍”。
玄觀問道:“你可知道他為何要將堤壩加高一丈,溪挖深入一丈”。
易寒點頭道:“韓江一帶地形,北面多高山南西面多平原,北高南底,堤壩能崩北卻不能崩南,南面一旦崩堤,非但農田被淹沒,而且很有可能讓百姓家園被浸,後果不堪設想”。
玄觀道:“正是如此,其實馮尚書的做法並沒有錯,他也多次上書奏告先皇,只是當時我國正與北敖安卑jiāo